“呵呵……”季玲玲不屑的笑了笑,她不能再说下去,再说下去,怨妇可就真是她了,“不送了。”说罢,季玲玲便头也不转的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季玲玲!”严子峻突然一把拉住她,“你真的……不伤心?”
她的心咯噔了一下,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非要用别人的伤心来证明他生存的意义吗?可是,他严子峻想错了,季玲玲如果是那种轻易被击垮的人,那么他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了。
季玲玲低下头,瞥了一眼他的手,为什么以前觉得这双手是细长白嫩的,现在看了就像恼人的枯藤一样?
“做事留一半,日后好见面。严子峻,你不希望我们以后没法见面吧?或者你不介意让我送你一个过肩摔?”季玲玲的的不重,轻轻浅浅,但是足以让他听得清楚。
过肩摔?严子峻眸中更是多了几分怒意,该死的,当初他们两个人一起去学跆拳道,可是他却学艺不精!
他悻悻的松开了手,“季玲玲,你记住,你的身体只能是我的!”说完,他像有些负气一样,碰碰撞撞的离开了她的房间,那模样看起来多了几分“怂样”!
季玲玲听着门被重重的关上的声音,她的表情终于垮下来了,她坚持不下去了,眼泪再一次滑了下来。
她紧紧咬着唇,是自己眼拙,认识了四年的男人,最后关心的还是占有她的身体,她谢谢他能被其他女人勾引,给她可以再回头的机会!
季玲玲微微昂起头,未流出的眼泪,被她硬生生的逼了回去。
哼,他想要自己的第一次,她倒要看看,主导权在谁这里?洗了一把脸,化了一些淡妆,看着镜中眼睛微微红肿的女人,季玲玲一把胡拉在镜子上,她只是她自己,谁都不能让她伤心!想到这里,她把自己稍微一番,便离开了家门。此时雨已经停息,迎来的是一个清澈的星空。
她打了一辆的士,直接驶向夜诱酒吧。
夜诱,可以说是市区最大的不夜城,而且背景又厚,所以,里面即使有很多牛郎织女,也不会受到影响。一到天黑,总是有大批的人往里涌,为的只不过是放纵人性的欲望。
霓虹灯组成的四个诱。惑性的打字下,便是敞开的张狂红色门扉,颇为沉重,让人感觉腐靡。
两个保安模样的黑色制服的男人对季玲玲微微鞠躬,欢迎着她的进入。
季玲玲并没有太多的反应,便走进了酒吧。
一条宽敞的长廊,是延伸到酒吧内部的走道,震耳欲聋的声音隐隐传来,随着她的靠近,越加清晰。直到来到了深褐色的门扉跟前,她已经看见了酒吧内部闪烁的灯光。
视野随即开阔起来,整个夜诱酒吧,就是一个群狼共舞的夜总会。
舞池里,那男女女们正在彼此诱。惑着,正如这个酒吧的名字!夜诱。而台上,DJ激情澎湃的放着有节奏的曲目,然后搭配着没有秩序却能够带给肉体快感的声音,将人们的意识更加模糊。
她走向角落里的位置,只想不引人注目的等候沈晓菲。找WAITER要了一杯酒,她便坐回角落,眼镜后的水眸,呆望着台上台下一片狂躁的景象。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一个小时过去,可是沈晓菲还是没有来,她已经趁着烦闷,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内心越来越苦,苦的越喝越多,最后酩酊大醉。
“哎呦,这位姐姐,有没有荣幸赏个光啊!”耳畔,忽然响起悦耳的男生。季玲玲本能的回头,迷茫的对上了那声音的主人。
那是一张俊俏的脸,但是他耳朵上的耳钉告诉着她,他的年纪不大。这种搭讪方式,常来的人就会知道,他是酒吧里揽活的牛郎。
“不需要。”她虽然喝醉了,但是依旧冷然。
一般这样的时候,识相的牛郎就会全身而退。可是她不知道,眼前的这个耳钉男,急着找雇主,把他明天就要还的债还了。找了几个美女,熟料几个美女竟然将他奚落了一番,说他不够格,眼前的这个女人,看起来这么老土,竟然也敢嫌弃他,真是把他看的太扁了。
“啧啧啧,这位大姐,不用这么冷冰冰吧,女人不都是一个样,更何况你这长相,应该比其他的美女们都需要男人吧!”从耳钉男身后又冒出两个同党,凝视着季玲玲,调戏道。
“你们最好不要惹我,我的心情很不好。”
看见这样吊儿郎当的人的人也想要对她奚落一番,已经意识涣散的她整个人的刺都支了起来,忍不住要扎人了。
白日里压抑的怒火,都让这几个不知情的小子给挑起来,让她恨得牙痒痒。
“这小娘们,还跟我们在这里装腔作势?你知不知道我们几个在夜诱混了多少年了?”年纪最小的男孩,嚣张的出声,并没有把季玲玲这样的女人看着眼里。
“我最后说一次,快点给我滚!”眼镜后面的眸子,已经充满了怒火,烧的眸子通红,让几个牛郎不禁为之一振。三个男人面面相觑的一望,下意识的三个人都愤怒的向季玲玲靠拢。
“你这个死女人。真是给你脸不要脸!”耳钉男怒火中烧,迅速抬起大掌,向弱小的季玲玲袭去。
季玲玲眸子一凛,本能的从红色的高脚椅子上下来,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迅速的一把将耳钉男的皓腕扭在掌心,狠狠的向外扭去。
“啊!该死!”耳钉男大呼,另一只手再度袭向季玲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