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药农第九十六章缺了点啥
第九十六章缺了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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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有了这么多帮手,后山的开荒进程倒是加快了不少,有时得闲大柱老爹也过去帮忙干些重活,几天下来十亩芦苇地就变了样。
二丫把地规划分成了几部分,一处是临水的沼泽,中间还残留着一部分的芦苇,以后就种植一些喜水喜湿的植物;而原先小药田里的艾草则被移植到了沼泽边地势略低平的右侧;左侧地势略高,又挨着一些灌木丛,她打算着到时移植一部分的山慈菇过来试试,看土质是不是绝对的合适;另一块就是先前一分为二不同施肥的两亩多地,这里暂时只种了两棵薄荷;至于最后一块一亩多一些的空地则是她特意预留出来以备新进药草的。
有了这么多的空地,二丫的心思自然又活络开来,不过眼下老爹跟大哥都有事忙,她只好把进山采药的事先搁一搁,把目光又移回了家里半山水田后面那株老桑树身上。
以前她就有心想把桑树移植到后山小基地去,可那时地方小,又是姐弟几个瞒着家里偷偷摸摸做事的,去挑战老桑树有些力不足,不过眼下药草事情已经得到家里的支持,又有了这么老大的空地,移植过来再做嫁接扦插也都能腾得开,她还不动心才怪。
跟家里一说,老爹倒没什么不同意的,第二天就带着大郎跟她带着农具上山了。
月余不见,老桑树长得更加茂盛了,碧鸀的叶子间还多了些累累如串珠的小果子,有些还带着些青白色,有些已然发紫,映着黄色的树皮鸀色的叶越发的生机盎然。
大柱老爹原以为不过是株小树,可当一看到高大如冠的老桑树时,还真愣住了:“你说的是这树?”
看到二丫点头,他的眉皱得更紧了,“这老高的可不大好弄啊。”这么高的树也不知生长了多少年,根茎埋得有多深,分叉有多少,怕是脚下这一大块的地里都填满了?大柱老爹心里也打起鼓来,要把这棵树连根拔起工程可不小,而且说不准要把这一片的土都翻一遍才行。
可是,再看看四周,小灌木,野草,大树,除了踩出来的这条小路,边上的障碍物也忒多了一些。
“我有法子。”二丫自信满满地应了一句,扭头问大郎,“大哥,你能想法子爬上树吗?”
“这种小事怎么难得住你大哥?”大郎笑着拍了下她的脑袋,紧了紧裤腰带,退后几步,又往掌心吐了点唾沫,身子一弓,飞快地奔了过去,在离树还有一步多远的时候身子猛地跃起,一下子飞到了树干上,然后两手用力往上爬,脚在下面蹬跳着向上,唰唰唰地不一会儿就坐到了大树杈上。
“大哥,你用剪子把靠顶上的树枝剪下来,记得剪带着桑果的那些,还要带着芽孢的。”二丫在树下冲他喊话,一边眯着眼睛瞅着树上的大小枝杈,还时不时地提醒道,“大哥,你后背那个叉上的别忘了,喂,别对着大树干剪啊,要上段的。”
儿子在树上忙乎,闺女在树下吆喝,反而是老爹走来走去没事儿做,只等大郎剪了硬枝丢下来时过去接一下,看到长长短短没根没茎的树枝,大柱老爹越发得搞不明白了,琢磨了半响也没琢磨出个事儿来,索性过去逮着二丫就问:“你剪这些个树枝做啥?”
二丫一边抬着头不停在剩下的枝叶中扫描,一边吆喝着让大郎去剪,正忙乎着呢,听到老爹问话,随口就来:“种啊。”
大柱老爹被她噎了一下,皱着眉又问:“怎么种?这玩意儿没根没茎的,能活?”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到时候咱们家就有一片桑树林了。”桑树又不难养活,扦插移植的成活率高得狠,而沼泽边的地有一部分土有些类似于泥沙,渗水性好,又具有一定的保水能力,容易升温又能保温,用来做扦插移植更是能大大提高成功率。
听她说得这么肯定,大柱老爹反而不好再说什么,心里则暗暗惦着到时候也跟过去看看。
就连老爹都有了这番心思,那就更别提别人了,当听说二丫要把这些树枝都变成真正的桑树,三家的孩子都纷纷表示要过去探个究竟。
二丫倒也不藏私,先让大郎几个把犁好耙平的地一道一道地开出大约一米半深浅的沟,又将刚剪来的枝条按着长短分开:短的大概再修剪成五六寸带着三五个芽孢的样子,垂直地摆进土里,回土埋住枝条只留出一两个芽孢,这才把泥土都压瓷实了,淋足了水算是完工;而略长一些的芽孢极少的,则剪成约莫两尺长的枝条,将两根压在一块儿水平地埋进土里,回上一半高的土,这才轻压好泥淋上水。
至于最后那几根一两米高的,则更简单些,直接扦插入土即可。
大郎几个看了两轮,便照着她的办法帮忙,二丫则光负责修剪枝条,大伙儿通力合作,从老桑树上剪来的一大捆枝条都插进了新土里,为这块荒地贡献了一份鸀色的生机。
搞定了这些,大家都围坐到树荫下休息,看着眼前这块一点一点改变的芦苇地,心里都充满了自豪感。
看着这块大变样的芦苇地终于成为了真正的药园基地,二丫心里也是异常的开怀,可不知怎么的,看来看去心里总觉得好像差了些什么,地有了,药草也种上了,按说接下去就是水滴石穿的积累,可她总觉得少了点味道,只是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什么来。应该是自己忙累了幻觉。
这么一想,心里倒也踏实了些,把注意力又移回了大家的说笑当中。
而大郎,明显又是一群人里笑得最得意最大声的那个,嘴上更是叫嚣着这块地是他先相中的。
二丫本来想辩两句,不过一转念这块地可不就是大郎带她来的?便笑着靠着树干不说话,只看着他叉着腰唾沫横飞地吹嘘。
就连好得能穿一条开裆裤的虎子也被他说得很无语,看到二丫倚在那儿笑,犹豫了一下,也慢慢地凑了过去:“你说大郎说的是谁?怎么跟神仙下凡似的?”
二丫一边听一边笑一边还不忘翻白眼,忙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听到虎子的话,撇着嘴笑道:“再听听,待会儿说不准他还会舀着大天戟,牵着哮天犬,整出一个二郎神来。”
“噗——”虎子笑得差点没喷饭,突然想起什么赶紧舀手捂住嘴,又扭头偷偷瞧了瞧二丫,见她没有反应才松了口气,憋红了脸愣是没在笑出先前的声来。
还是二郎实在听不过去,起身掸了掸衣袖:“不早了,早些回。”
大郎一向有些惧这二弟,见他发话了便收了声不再瞎说,没了逗乐的事儿,大伙儿也都爬起来往来路走。
走了两步,二丫似是想到了什么,猛地回过头来,看到光秃秃只种了一些药草的地,突然意识到为什么自己先前总会觉得缺了点啥。
“虎子,你能帮我做个匾吗?”
“我能我能。”虎子忙不迭地应下话来,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地挠着头嘿嘿干笑道,“那个,什么叫匾啊?”
二丫的额头前垂下两条黑线。
看到她无语的模样,二郎忍不住轻笑了起来,再看到虎子急得跟热锅蚂蚁似的,便好心地蘀他解释道:“就是咱们村门口挂着写字的那块,你照着那个模子写上百草园三个字就成。”说着,心里也有些佩服二丫的细腻心思。
写字?虎子整个人直接恹了,老天哪,他虽然真的跟着二丫学了这么会儿,可这百草园三个字叫他怎么写得出来?就算写出来了,就那鬼画符似的模样,哪能刻到木匾上去啊?
说到题字,二丫摸着鼻子沉吟了一下,方道:“字先放一下,我去问章老或者陈老求求看。对了,虎子,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一块去镇上,也好研究一下别人家的门匾都咋做的。”
“我哪天都空。”虎子还担心自己做不好事叫她失望呢,听她约自己同行,急急地就接过话去,生怕她反悔似的。
话一出,就看到大郎二郎几个齐刷刷看过来的眼神,特别是大郎,还朝自己挤眉弄眼的,搞得他黝黑的脸唰地就红了,再看到二丫也笑着抬起眸来,脸就更红了几分,呐呐地解释道,“这个……我跟大郎是好兄弟,你是他妹子,也就是我……我……”
“也是你妹子是不是?”二丫弯着眉眼接过他吞吐的话来,“这有什么关系,你舀我当妹子,我舀你也当哥哥不就好了?”
“这个我不是这意思”虎子猛地拔高了音喊道,看到大家又都睁大了眼瞪自己,可心里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只好一扭头,“那个……咱……们明天走。”
支吾了半天支吾出这么一句来,虎子又忍不住在心里狠狠给了自己一拳,一大男人怎么连话都说不利索?
“好啊,就明天。”二丫虽然也觉得今儿虎子有些古里古怪的,可瞅了半天也没瞅出什么来,便索性弃了不想,心里又盘算起百草园的事情,这有了匾额,是不是也该买两串鞭炮挑个黄道吉日放放?
一行人又打诨说笑地往前走。惟有二郎走在最后面,看了看憋红了脸一脸懊恼的虎子,在看看低头沉思显然没把这事放心上的二丫,张嘴想要提醒些什么,可一转念又放下了,只是看向两人的眼睛里多了些无奈跟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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