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送上门的新年礼物(三)[50粉红加更]
“夕夕,我起不来。”羞涩的嗓音,软软地传到越夕耳边,让越夕手软得差点把浴巾丢地上了,深呼吸,将对方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微一用力,就将白哲瀚扶了起来,但是他却像没有骨头似的喘着粗气,重量压在了她身上。
赶紧给白哲瀚围上围巾,可对方连抬手都似没有力气一样,越夕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在动作间,不小心瞄到了那个带着水滴地还微微抖动的巨时,越夕血液轰一下全往脑袋上冲,呆掉了。
“夕夕……”白哲瀚在站起来的那会儿,是真的晕了,他感觉自己发热的症状越来越严重,只能凭着意识呼唤着心中的人儿。
越夕也仿佛察觉了白哲瀚的异常,三两下把白哲瀚包住,这下也不管会不会被人误会成是暴力肌肉女了,一把将白哲瀚打横抱起,出了浴室。
看到张大了嘴望着她的弟弟和妹妹:“乐乐,快去看看药好了没,你哲瀚哥哥已经开始发烧了,快点。”
将白哲瀚抱进了房间,一层层的被子盖在白哲瀚的身上,看着脸明显潮红得不正常的白哲瀚,越夕暗恨自己选什么方法不好,偏要用这种害人又害己的方式。
越妈妈不放心乐乐,怕烫到孩子,所以亲自把药端了过来:“夕夕,药来了,我看看,天哪,哲瀚这可烧得不轻啊。”
“妈,没事的,哲瀚哥哥的体质很好,呆会儿我再给他运运功就好了。”
“对哦,妈妈都差点忘了你的气功很厉害的。”
越夕盖好了被子对越妈妈说:“妈把药给我,对了,你们全部出去吧,我呆会儿运功的时候不能有人在场。”
“好好好,来,乐乐、嘟嘟、珊珊,跟我出去吧。”哄着一干小孩出了房间,这时越爸爸也来了:“怎么出来了?”
“哲瀚烧得不轻,看着人都晕了似的,现在夕夕要给他运功,你别打搅啊。”
“那哪成啊,孤男寡女的,夕夕多危险啊。”谁知他的话刚说完,越妈妈就一巴掌拍在越爸爸手臂上:“我说你发神经也不看看时候,现在人家哲瀚已经烧成那样了,还能做什么?再说你不信哲瀚难道还不信夕夕吗?”然后拉着越爸爸出了越夕的西屋。
越爸爸还在挣扎着:“我守在外面总可以吧。”
“你守那也不行,没看今天什么时候吗?你忍心让妈和弟弟弟妹们准备,自己享轻福,想得到美了,赶紧地烧水洗菜去。”
越夕听着声音越来越远,感觉着家人对自己的关心和爱护,听着越爸爸无奈的去洗菜就特别想笑。
“瀚哥哥,醒醒,吃药了。”白哲瀚轻轻摇晃着头,口中呢喃着:“夕夕,我什么都没有告诉他们,我什么都没说,真的,相信我……”声音断断续续的,人看来是昏迷了,越夕又喊了几声,还是断断续续说那几句。
没办法,越夕只好先含了口药,然后用口渡给白哲瀚,就这样渡完了一碗药后,又把被子拉得严严实实的。
“花朝。”
“知道,夕夕。”
只见越夕伸到被子里握着白哲瀚的手,对方的手烫得吓人,再不降温肯定会把人烧糊涂的,闭上眼感知着身体的经脉,一道清凉的气流顺着她的手流向他的皮肤表面,这次只是为了给他降温,不用进入皮下组织,所以白哲瀚的身子没有出现渗血的状况,甚至还因为这层附着在他皮肤表面的清凉灵气而舒服不已,本来紧皱的眉头也舒张了,仿佛做了什么好梦般的弯起了嘴角。
时间一点点过去,当越夕感觉白哲瀚身上的温度已经降下来时,才让花朝收回了灵气,长舒了口气。
这时越爸爸在门外敲门了:“夕夕,不是要去接你们老师吗?现在都6点15分了,到那也得10分钟吧,别让你们老师久等了。”
“知道了爸爸,我马上就来。”爸爸的神经质真是让人无语。
不过灵气真是太好用了,白哲瀚体内的寒气已经被药物逼到了体表,再被灵气祛除,整个过程才用不到半小时,看着睡得很安详的白哲瀚,越夕低下头亲了亲他的唇瓣,感觉他仿佛笑了,才起身出了房间。
到老师家门前的时候是6点28分,越夕知道老师说话绝对是真的,早一分不去,晚一分也不去,是不是每个医师都有怪癖啊?又不是配药,还多一分不行少一分也不行。
看了看表6点29分,下车开门,客厅里果然冷清清的没人,也不知道老师今天早上和中午有没有吃她买的方便食物。上楼,抬手刚好6点30分,敲门。
闽老师握着手里的药称已经好一会儿了,就这么呆呆地看着,眼睛望着一个地方,仿佛在回忆着什么,屋子里很安静,所以越夕敲门的时候,他下意识地看了下墙上的钟,6点30分,真是准时,闽老师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放下药称,起身将墙上的外套穿上,打来了房门。
三人回到越家时雪还在下,越夕赶紧跑到卧室里去看白哲瀚,这时他的呼吸很平稳,而且脸色恢复了往日的色彩,睡得很安详,在他的眼睛下方有明显的黑眼圈,这是好几天没睡好的症状。叹了口气,虽然她能理直气壮地跟花朝说既然做了就要有承受后果的心理准备,可真轮到白哲瀚身上时,她却觉得心疼和酸涩。
不过这不代表她心中的怨气已经消了,要消除心中的怨气有很多种方法,自己干吗非要选那种你死我活,把对方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方法呢?也许换个大家都喜欢的方式也不错啊,越夕笑了,沉醉在美梦中的白哲瀚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仿佛预见了自己悲惨的幸福生活。
这时越妈妈悄悄走进房间,小声问越夕:“哲瀚怎么样了?能起床吃饭吗?”
“应该可以吧,不过我想让他多睡会儿。”
“他不回家过年没关系吗?”毕竟这是大年三十,哪家大人不希望孩子回家啊。
“不知道,等他醒了吧。”
这时白哲瀚似乎被说话声吵醒般,微微地恩了一声,虽然声音很小,却能让小声说话并不时关注他的两人听到。
“瀚哥哥,瀚哥哥?”白哲瀚听到越夕的声音,微微睁开了眼睛,接着绽放出一个迷人的笑容,把在场的两位女性都迷得眼晕晕,只听他轻声说:“夕夕,能梦见你真好。”
越妈妈听了这话,捂着嘴笑着出去了:“赶紧出来,全家人都等着。”
白哲瀚听到越妈声音时,长长的睫毛扇了扇,眼睛眨巴几下,一副还没从梦中醒过来的样子,好半天看看左右,又探出手摸摸自己的额头:“夕夕,你又给我运功了吗?”
“恩。”越夕面无表情,即不给脸色也不笑。
白哲瀚紧张地想坐起来,可是他虽然好了,刚刚可还烧得高着呢,全身是肯定没力气的,而且一天没吃东西了,血糖低,猛一坐起,头就晕得不行。
但他毫不介意的甩了几下头,然后拉着越夕的手说:“夕夕,那天我让你去,并不是要你当着大家的面给凯琳治疗的,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告诉你,那天我告诉他们的是,你是中医药学院的学生,但是医术非常好,所以我才请你来试试,我知道这事是我做得不对,因为我已经快被凯琳被我妈疯了。”说到这,仿佛害怕失去越夕一般双手捧着越夕的手说:“我一直奇怪妈行为,但是那几天,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妈妈反对我和你在一起了。”
“还记得我出国前几天吗?”看见越夕微不可查的点了点,继续道:“爸爸劝我参加公务员考试,我想到将来你肯定会是一个出名的中医师,而我虽然有很多钱,却没有和你相匹配的身份,所以我去参加了考试。”说到这,白哲瀚的表情显得很懊恼生气甚至是愤怒。
“我以为自己是凭借着真本事考上的,谁知道却是爸爸给我铺的路,而我却毫不知情,当时也打算出国处理佣兵团的事,谁知道我爸妈他们会……”这话还真不好说出口,自己家的姑婆是越夕救的,翡翠也是越夕帮忙才投到的,而且越爸爸还和二叔家做着生意,但是爸爸却一副瞧不上人家的样子。
“我知道的,他们看不上我们家赤贫出身,感觉我们家的身份对以后国家的高级官员家庭是种侮辱?”
“夕夕,别这样说。”
“好吧,我说错了,是配不上,行了吧。”激动的男人不能惹,还是避着点好。
“夕夕,不管怎么说,我这辈子都认定你了,而且那件事是我欠考虑了,只想着他们都跟了我好几年了,我知道他们不会乱说,却没想过他们和你根本不认识,也没顾虑到你的感受,夕夕对不起。”
越夕错愕的抬头,她一直以为白哲瀚是那种外表温和,其实内心很大男子主义的人,她想过这个男人可以用一切浪漫的方式来道歉,却绝对不会把那三个字说出口,没想她现在轻易地就听到对方的道歉,甚至她觉得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