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刺痛,握剑的那只手已经失去知觉了,中年男子的出手自然是不留余地的,一把短剑在他的手中化作了一条刁钻的毒蛇,只盯着箫生的身上气脉出手,箫生想要以长剑稍稍架势,却完全被男子看穿,完全落下了下风。
不行,这么下去自己恐怕真会交代在这了,萧生忍着手腕崩断的危险将长剑强行抬起直刺男人面门,同时身形一变越过寺院高墙,男人显然被这搏命的打法所震住,自己随是万家门下走狗,但还真没到为此不惜性命的地步,只是饶有兴致的盯着箫生的背影暗自出神,曾何几时,自己也是那般初入江湖,青春年少不知人间凶险。
“江湖江湖,不知留住多少英雄客啊。”
叹息一声,男子还是追了上去,无论如何惋惜如何不满,自己收了钱财就得为人卖命,不然坏了这行的规矩,吃亏的总归是自己。
———————————————————————————————————————
清静,大树成荫,僧人多半是集中在大殿里忙着早课,藏身于大树之上,伤口处已然深可见骨,刚才那一招显然不能完全摆脱掉那男子,追上来也只是时间问题,长剑留在了原处,自然是被男人拾了去,自己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好歹留了一条性命。
箫生暗自思索,男人的气息远比自己强了数倍,如今又丢了宝剑,硬碰硬无非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的行径,若是想要战胜只可智取,智取?这般大的实力差距,真的是智谋能够弥补的吗?
箫生内心发苦,这中年男人显然是和之前血爪门的是一个来路,不问自己出身出手又不是要自己性命,自己惹了人?人生地不熟的,况且自己日常往来无非都是些平头百姓,真有这么大的能量请来这些高手来教训自己?
想来想去也就只能是谢家了,难怪谢兄刚出谢家就会被那白面鬼截杀,多半也是这些人下的手,谢元淮常在自己耳边念叨人心难测更比尖刀,自己那时不明白确切,只觉得这些弯弯绕实在是莫名其妙的紧。
自己亲身经历才会明白啊,真他妈的黑,这人情世故,都不知道你惹了谁,祸事就上门了。
“下来吧。”
心头一震,往下看去,是那中年男子。
此刻男子站在树下望着树上蜷缩着的箫生,一脸玩味。
“前辈,剑也给你了,之前那位前辈要的就是它,要不留晚辈条性命?”
“不行啊,我也不想伤你,毕竟同是江湖人,瞧你模样还像是大门大派子弟,我也不想给自己惹上祸事,但你之前把那血爪门掌门打败的事很是让上头的丢脸啊。
“他生气了,你就得倒霉。”男子又补充到。
“那不知道要怎样前辈头上那位才会解气?”
“其实也简单,你倒是聪明,这江州城真数起来,真清静也就几个地方,这静禅寺便是其中之一。”
“所以?”“所以我进了这寺庙,对你做了什么,没有外人会知道,就算有暗中的眼线,也只会如实会上面那人回报,我进了寺庙然后怎么对你,他是不会知晓的。”
“前辈这话?”
“你之前说我为人世故?如今如何?”
“前辈确真有高人气派!”
“哈,小子倒真是会说话,不过做戏做全,不沾点血那上头的人是不会信的。”
破空声来,箫生只觉浑身失了感觉,晃神之间,男人落地,箫生浑身浴血。
“小子,这次饶你一命,但你也得躺上半个月了,多的我也不知道了,派我来的是江州城最顶级的几个豪门世家,真是条汉子,自己去把剑拿回来。”
“谢过....前辈不杀之恩。”
“那群僧人应该快下早课了,你先躺着吧,好歹习过武,不至于真死了,我回去交差了,记着,天底下大多数人习武都是为了生存,我这话不一定对,但确实是我亲身体会。”
男人一晃身形,越过高墙。
院内,黄叶落下,正巧遮盖了箫生的视线,世界漆黑,箫生感受着体内血液的流动,一阵阵的寒意,大抵是血液带走了体温,他感受到了逐渐的寒冷。
“施主?施主!”
———————————————————————————————————————
“干的不错,你叫啥来着。”“张秋”“张秋?很好很好,你把这剑送到万家府上去。”“好。”
“哎等等,那小子呢?”
“谁?”
“就这剑的主人.......你不会把他杀了吧?”青年男子脸上闪过一丝阴霾,要真是死了,那可就不是他想要的结局了,同为江州豪门,欺负欺负外来人,做个顺水人情罢了,真死了人,免不得那远在荆州的谢元淮一怒之下祸及自己,毕竟是一州一把手,真想往死里整自己一个家中小辈也不是不能。
“没呢,那人多半得摊上数月了。”
“哦好,你去吧,没事了。”男子松了口气,那就好。
“是。”中年男人,张秋离开院落,青年男子进了卧室,观赏着庭院内的早春景致。
江州城,万家小子经过此事想必会与自己交好,陈家那位是个十足的纨绔子弟,不成气候,至于汤家,汤不录那人城府极深,自己多次示好也只是投桃报李,并未有更进一步的举动,不知什么态度,自家老子来年就要升迁了,屁股底下数把交椅可都是无数人眼红的肥肉,拱手让给自己是不可能的,都盯着呢,按老子的意思,便是交好各家俊杰,大家都是一个圈子的,到时候聚在一起疏散疏散也就过去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