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到现在才说要改愿望,佟锦心里的抵触情绪是大的,尤其还是嫁人这种事,如果她为了身体的掌控权努力嫁入平安王府,那之后呢?别急吧,之后锦娘心愿达成离开了,最后和平安王世子过日子的人不还是她么!虽然说现在她对自由恋爱不抱希望,嫁谁都是嫁,只看日后如何经营就是了,但关键是平安王世子的传闻厉害,顶着废人君的头衔,那可是关乎一辈子的幸福啊!大概也只有锦娘这样的才会愿意上赶着嫁!
基于以上种种,佟锦是很排斥这个愿望的,可也正如锦娘所说,就算她愿意更改愿望,系统也不一定承认,到时候袁盎完成了一个又一个全是白玩,那该有多上火!
于是佟锦上火了,想反抗又无从下手,只能消极对待了。
这晚过后,佟锦就变得没精打采的,做事业提不起半分精神,一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动力,净剩下纠结了。
第二天中午,佟锦照例去陪老吃午饭,等老入睡后,这才从畅松园出来。
经过大门的时候,那看门的李妈妈陪着笑脸迎,一边说着闲话,一般直送佟锦出了院子,笑着说听说舒云在姑娘那伺候的不好,姑娘便给遣到郊外别院去了?”说完不等佟锦应身,又惋惜地说只苦了我那不争气的,就看中了舒云,每天惦念得很呢。”
李妈妈的意思佟锦自然明白,无非就是想让她做主把舒云配给她。
本来佟锦想把舒云清出金纷园是因为舒云不尽心办事,一个不肯为前途努力的人,佟锦认为也没义务为她的前途努力,所以当时只想把舒云请出去,以后舒云的归宿她却没有想那么多,只听老的安排就是了,是嫁给李妈妈的还是另寻出路都和她没太大的关系,不过最后她仍是替舒云说了话,只因为在明威堂的时候舒云为她做了证,虽略有犹豫,但总归是做了。别急吧。
“李妈妈侬不是在责怪我把舒云放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佟锦本就心情不好,不愿和李妈妈过多纠缠,上来就是黑脸冷面。
李妈妈连忙讨饶,“姑娘这话可冤枉老奴了,我们做下人的到哪里去全凭主子一句话,就算是刀山火海也是得去的,老奴怎会不满!只是可怜我那……”
“李妈妈。”佟锦打断她的话,不见一丝笑容,毫不客气的道我看你真是有点老糊涂了!”
李妈妈唬了一下,佟锦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不你的想法,但强扭的瓜不甜,你就不怕逼急了舒云,她做出让你终身后悔的事吗?”无错不跳字。
李妈妈有些心虚,但仍是挺了挺脖子,“她敢!”
“狗急跳墙!”佟锦没好气的道她敢不敢?你只在这说有用?哪天她拼死也要带上你一条命,你到时再来说敢不敢,还有用么!亏你活了这么多年,竟连这样的道理都不明白,只会撒泼斗狠,难怪不成大器!”
李妈妈被佟锦这番话说得面红耳赤,又隐约有点不服,反驳的话在嘴边溜了几圈,却终究是没说出口。
佟锦虽不愿和李妈妈多说,但看她的神色就猜到她心里肯定没装好水,便又不耐的道“别说我没提醒你,让舒云去别院可不是我的意思,而是奶奶的,她身上是带着差事的,如果你想私下里做小动作,最好先征得奶奶的同意,否则你现在的差事也别做了,直接收拾包袱到外院去,省的劳累奶奶赶人!”
佟锦说完再不停留,转身就走了。
李妈妈朝着佟锦走出的方向努了努嘴,待佟锦走的再远一些后,小声嘀咕道前几日还要向我买好,今天就神气起来了,看样子就是个福薄的命!还敢到处教训别人!”
不过她嘀咕归嘀咕,心里总是对佟锦的话上了心,暗自去向老身边的知情丫头探听情况不提。
再说佟锦离开畅松园后便自然地往金纷园的方向走,走了一段后静云笑道姑娘,我们不是去栖霞阁看进度么?”
佟锦一拍额头,她都忘了。
于是佟锦带着静云又往栖霞阁那边去,才走了没几步,便听到一声……
“喂!”
佟锦应声回头,看清身后的人不由愣了一下,居然是安允之。
安允之今日穿着一件素锦的冬袍,身长颀立,腰若挺竹,一头墨发一丝不苟的束成时下流行的高髻,眉眼俊秀清朗,目光中带着一股有心而发的淡淡的傲意,引人仰视。
“安表哥。”佟锦没有,隔得远远地行了个福礼。
安允之也不还礼,更没有平常伴着长辈时的那份谦逊,面上不带丝毫暖意,漠漠的道你不觉得还欠我个解释么?”
佟锦皱了皱眉,琢磨了半天,也没想出他指的究竟是。
安允之看似耐心的等了一会,可见到佟锦面上的茫然神色,神情陡然一肃!冷声道莫不是你约见的人太多,已忘了还曾约过我在梅林相见?”
佟锦硬是又缓了一阵才想起这茬,恍然大悟道原来你说的是这件事,我还以为……”
不待佟锦说完,安允之就轻哼一声,“你的演技倒是不俗,如那日一样,我险些认为约我的另有其人了。”
安允之字字嘲讽,佟锦可是有点憋不住了,她本来就不是个能受气的性子,加上今天心情不好,便也不再端着客气的架子,沉着脸问,“那不知你是确定约你的一定是我呢?”
安允之凉凉一笑,“昨日会友,偶遇贵府一位远亲,听他说起往日之事,方知你这字条相约之法早有渊源,你根本无从否认!”
“啥?”佟锦是丁点不安允之说的话!往日之事!要是锦娘以前就有私下给男人传书的胆子,也不会混的这么惨了!
安允之无视佟锦的无语,继续道百里吹飞,你别说你不认识!”
“百里……吹飞?”佟锦纠着眉头想了半天,“你还别说,这么拉风的名字我肯定是在哪听过……”
安允之当时嗤笑一声,“可怜百里兄被你所惑,至今仍在等候回音,你竟连他是谁都忘了!”
这番话让佟锦十分不爽啊!虽然她到现在为止还没想起来这个百里吹飞到底是谁,但被她所惑,等候回音……这都哪跟哪的事啊!
不过在佟锦义正言辞的反驳之前,她还是秉承着求证的精神叫锦娘出来问了问。
锦娘因为昨晚那事一直不敢和佟锦,早憋得不行了,现在得她一问,立刻像倒豆子似的说百里吹飞就是二娘的远亲百里表哥啊!我以前同你讲过的……”瞪了一会又见佟锦仍在回忆,锦娘又帮着她继续回溯,“上次我们在花园偶遇柳思思,她提起的百里表哥,你后来才问我的。”
这么一说,佟锦的印象就更深了,但是指哪个没能清清楚楚的回忆起那天的事,她也不在意,只急着问你们之间有没有私情?”说完她就觉得根本不可能!就算有私情,那也是锦娘和兰青还有点可能,毕竟有暗恋的基础在嘛!百里吹飞?哪位啊!
锦娘也斩钉截铁的否认了这一说法,于是佟锦理直气壮的上前一步,怒斥道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谣言坏我闺誉?你若是敢就把拿百里吹飞找到我面前当面对质!若是不敢,就趁早收起你龌龊的想法!分明是你见色起意不辨真伪便自行赴约,现在倒栽赃到我的头上!也不想想,我会给你私下传书?照镜子看看的长相吧!”
“你!”安允之自小便是族中至宝,从九岁起便有丫头投怀送抱,多年来提亲的高门大户更是险些踏破安家的门槛,何时听过这样难听的话?尤其是最后一句,让安允之的心情瞬时变得极差!
不过纵然如此,他仍是坚持着没有爆发,虽然脸色以至极黑,但口中驳斥仍是井井有条丝毫不乱!
“我那天之所以赴约,便是要提醒你莫做非分之想,以免误人误己!今日再见,却是连这番劝诫都可省了!你这样不知检点满口胡言的女子,本就与我半点关系都没有!”
“真巧,我也是这样的想法!”佟锦对他的寒口寒面视而不见,别急吧。半步不让的道你堂堂男儿不思国事,净会诬蔑女子清誉,听得谣言徒口乱传也就罢了,竟还恬不知耻的供出提供线索之人,如此无情无义,安家最出色的天才着实令人大开眼界!同样是你不熟悉之人,你为何坚信那百里吹飞的话?你怎知他没有心怀鬼胎人品又是如何?前日之事但凡长眼睛都看得出我是被人陷害!唯独你这天才目光独到,我好端端的一个清白姑娘到了你嘴里便是私会男子处处留情,还孔雀开屏的认为人人都要喜欢你讨好你,你到底要不要脸!我也警告你,你要是再敢到处胡说八道,信不信我这就去找安老,拼着清白不要也要向她道出你龌龊的本质,到时看你这天才的名声又能好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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