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太大了!这家伙是去了哪边呢?”
嗅着银钩赌坊内传出的各色味道,化妆成青衫书生模样的女子将眉头高高挑起,再次来回望两边赌坊。
“好难闻!但是人多的地方也容易赢钱吧!”
装扮成青衫书生模样的女子,那毫无半点瑕疵又如皓月般洁白的面颊上流露出些许不情愿的神色来。仔细踌躇了好半晌,犹豫要不要进入这难闻味道的地方时,忽然眼角余光扫到朱礼大街的一旁有卖头巾的摊子。
刹那间,如花眉眼便笑面如花。
一面淡红色纱巾,围住了口鼻,装扮成书生模样的女子来到结算柜台前,表情淡然的掏出一张银票朝柜台内笑面等待的侍者递过去。
侍者双手接过银票,眼神一瞧票面,顿时眉开眼笑问道:“这位公子,是打算换多少筹码?”
“全部换了!”
一进入到这赌坊内,青衫公子眼神里似乎多了些东西,那东西也是这满场赌客皆有,那东西叫做——贪。
手里拿着一包装满了竹片筹码的纸袋,青衫公子在一个个人群聚集的桌子旁,仔细寻找着自己的目标。
目标很快便出现了。原因也简单,因为哪里的人围得太多了,简直就是里三层外三层,众人眼睛盯着内里的赌局,仿佛正是自己在场内输赢一般,吼叫连连。
青山公子知道,在赌坊这种挥金如土的地方,一般出现这情况,只有一种情况。
就是有人输钱了,大笔大笔的输钱了。
那么既然是赌,有输便有赢。这也就意味着有人开始大笔大笔的赢钱了。
青衫书生抬头看了一眼那张桌子上方悬挂的木牌子。
“骰子猜大小!”他眼珠子一转,望着人群一浪比一浪更高的呼喊声,暗道:“这情况也不知是谁在大笔输钱?莫非是庄家?”
用力朝里面挤油渣一般挤油渣,好不容易青山书生才抱着胸膛挤到了赌桌前。
第一眼她便见到了脸色难看得快如冬日铅云一般的遥骰子堂倌。
随后映入眼帘的便是赌桌上堆得向小山一般高的银子山。
银子山后面则是一个金毛和两个站在他身后的年轻人。
青山书生用力吸了吸鼻子,当呼吸到银山后金毛粗壮的喘息流出的略带咸湿的气味时,她一边发着恶心,一边确认了,这便是自己要找的人。
顿时书生的眼眸便定定的盯住了对方。她想要将眼前的这人看穿,她想要知道为什么自己非要被安排。
“来来来!”堂倌青着脸,举起了骰子盅,随后便将骰子盅向上抛飞起来,叮铃哐啷,骰子在盅内一阵乱响后,又落回到堂倌的手中。
再次龇牙咧嘴带着无尽恨意的倏左倏右,上下摇晃后。
砰地一声,骰子盅被他砸落到赌桌上。
“买定离手!大,小,豹子,买定离手。”
青山书生微笑看向金毛年轻人,手中却是从袋内掏出两块筹码,随意朝赌桌上扔了过去。
青衫书生的筹码正正落在了写着“大”字的区域。
一百两一片的筹码,两片就是两百两。
赌客们都将目光望向书生,都惊奇于为何他敢于在金毛之前就投注,还一次就下这么大的赌注。
要知道,这个金毛年轻人此刻已经连续赢了二十三把了。这些赌客们现在都在跟着他投注呢。
一次下注二百两,还用的是筹码,这便不是小赌客了,堂倌也好奇的打量了青山书生两眼,却见到对方粉红色纱巾蒙面,不由得皱起了眉。
不会是个好男风的吧?粉纱巾蒙面?
金毛也望向了书生。但仅只是打量了一眼,便重新将目光放到了骰子盅上面。
但仅仅在这一瞬间,青衫书生忽然就张大了嘴,惊讶地望向了骰子盅。
脸色顿时凄苦,望向堂倌,求饶说道:“现在能把我的筹码拿回来吗?”
“买定离手,现在不能拿回筹码!”
堂倌用竹板敲打着桌面,借此震慑这书生那一伸一缩的手。
书生听到这话,顿时面如死灰,低头望向尚装着六七片筹码的袋子。那眼神只怕比死了亲娘舅还悲伤些许。
赌客们此刻都在紧张盯着金毛呢,倒是没见着她这模样。
却见金毛仔细看了眼骰子盅,又看了眼书生,忽然说:“这把我先不下了。”
众赌客们正等着尾随下注呢,忽然听他这么说,不由得失望无比。各自猜想了片刻后,这才将赌注投下去。
“四四六,大!”听到堂倌的叫喊声,书生忽然惊喜的抬起来头来。
她就像是见了鬼一样的,瞳孔放大指着骰子,若能掀起她那粉色蒙面纱巾,便能看见,她的嘴此时已经张大成了一个O形。
她想,明明方才自己看见的就是四四六,可是在自己下注后,那骰子已经变动成了一三四,所以自己才会对堂倌说能不能要回筹码的。可是,这个骰子为何又变成四四六了?
毫无疑问,做青山书生装扮的她是一名能够透视的念师。只是她的透视,仅只是能够透视而已,她的修为尚不能够改动透视物体而已。
这是有大念师在周围啊!女子惊讶的望向了金毛,但是瞬间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如此修为的大念师,怎么可能像他这般这么年轻?随后她又将目光望向了堂倌。
这个堂倌看着四十多岁的样子,看年岁倒是可能,只是,他如果是大念师,怎能输成这般鼻青脸肿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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