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妻之位
曹白静一身大红霞帔,坐回了帐里,就在这静谧气氛中默默望着叶青。
叶青看出她有些紧张,就笑:“依我本意,是希望等你筑基后再娶……表姐你是术师,明白我的意思吧?”
术师只有两层,下层三级,高层三级,最多就堪堪成就奠基大圆满,下面就没有了路,就算最强的法服术师,掌握九种雷法,术师中谓无敌,实质还脱离不了筑基,不能长生。
大部分女术师,往往在下层三阶后,就无以为继,一部分是天赋问题,一部分是功法问题。
除非惊才绝艳,有着成就内门弟子的潜力,否则只有被高阶术师或者仙门道人收入房中,才有继续的可能,而这又要所托之人的秉性。
普通就是立约,给个期限,传授功法,奠基成功就当道侣,达不到就只是寻常姬妾甚至鼎炉。
女子要是根基未成,失去元阴,身心会产生剧变,免不了有一段道业衰退期,更难奠基,这样期限之约,就和筛子一样筛掉天赋普通女术师……
“我总归是你的人,自是随你。”曹白静暗松一口气,
叶青微笑,握了握她的手:“放心,在我这里没有限时。”
曹白静如蒙大赦,小鸡啄米一样点头,稍稍又想起一事,小心的问:“芊芊她……筑基了吗?”
低首不敢看着叶青,心跳着都能听见。
“还没有,但快了!”叶青小声凑在她微微染霞的耳侧说着:“你是妻子,我保证你会是程,睡觉能睡安稳些,那我这事劳烦一下,虽有点风险,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多半还是会允了……”
叶青慢慢站起身踱到窗前,望着外面,外面起了风,天上有几朵云,却是若有所思了。
各方面的预备都已完成,只是为了照顾曹白静心情,却不能第二天就动兵。
一股风扑窗而来,叶青看得出神,心里却盘算着一事,刚才接到了消息,沈允成将军已出兵北魏了。
这就说明大战就要爆发了。
沈允成是多年宿将,不过是六皇子的人,按照原来历史,这人会建立人生的最大辉煌,击败北魏,成就大功,升职大将军,封子爵,世袭罔替。
但才二个月,就先将沈允成的亲信革职掉任,又以擅作威福、结党营私、贪敛财富之罪解除沈允成的军职,命他交出大将军印。
接着就是令沈允成自尽,族中任官者俱革职,嫡亲子孙充军,家产抄没入官。
从这个角度,皇帝年老体衰后,对皇权的敏感已达到了一个颠峰,在这节骨眼上,谁兴谁死。
也可以说,是暴露了本性,这皇帝一生,有过六任宰相,登基废除的宰相姜仁,有着道理。
可是接下来徐赐学,当了七年宰相,以“上疏有错字”为理由,罢免一切职司,甚至剥削了退休的薪水还乡。
接下的孔墨回,当了六年宰相后,却毅然退隐,辞官归田,是最得善终者。
高乾,当了五年宰相后,以亲属仗势横行的理由,坐连夺官。
想到这里,叶青彻底打消了插手帝都的想法,免得枉自断送了性命,思量着,叶青转回身,就见着了江子楠又过来了。
叶青思略已定,伸了了一下腰,微微点点头说:“有什么事要说给我听?”
“是,我们奉了命,去交涉了,现在县里能买的田已经没有,最多就是荷花渡一带,还有些田。”
“这些田是沙滩,是过水淤地,想要,必须修堤,这修堤的代价可不小,而开发出来最多是三千亩,这怎么合算呢?”
“至于价格,一亩只卖七两,算是便宜了。”
叶青笑着:“你这是精打细算,这很好。”
想了想,大劫就要来临,何必去争地,到时有的是地,至于南廉山却是气运之地,不得不争,当下淡淡说着:“陆明打的好主意,我现在是有些钱,却不能抛在这方面,这事就这样算了。”
“是!”江子楠应着。
叶青又是沉吟,说着:“我这七天不出去,要专心写书,不过新婚大喜,要赏的还是要赏,军中还要赏酒食,你立刻去和襄田厅合计下,中午时就汇报到我这里,要是合理,就批了。”
“到晚上,这些喜钱,酒食,都要发下去。”
“是!”
回到了房中,就见着曹白静已经醒了,正起身出来,就笑着:“怎么不多睡会?今天肯定没有人说你!”
这调笑让曹白静不由脸红,佯嗔下,叶青不禁一笑,目光看了看她,只见她原本不过是白里透红的气色,这还依着她是术师才有的红,这时丝丝气运而来,虽不多却源源不断,正是妻以夫贵。
和大家想的不一样,皇太后皇后位格在群臣之上,但实际上不及真正掌实事的宰相,皇帝之气是深紫甚至更高些的话,掌握实权的宰相理论上是全紫,而内阁大学士(副宰相和参知政事),是七紫三青,或三紫七青。
这就是为什么经常古代臣子说:“皇上亲选简拔,使臣脱离泥涂侪身青紫”,或“出于蓬蒿进于青紫,受恩深重,焉敢不尽忠尽职继之以死”的来由。
这青紫就是副相位。
地球上,朱元璋为了集权,革去宰相后,明清二朝,完整宰相之气就没有了,都是青紫,无非是比例大小。
而某天朝总理又恢复了位格,全紫。
皇太后实是三紫七青,皇后一紫九青,真的实际气运,相当于内阁副相和大学士的水平(实权)。
这家族里也是一样,叶家的气运不过是赤红带丝金,那家主之位是淡黄。
家主下面的总管位原本是叶子凡,就有赤红,曹白静身为家主正妻,实际上就是淡红之格。当这就有个潜移默化的过程,或要一二年才完成命格,这还是由于差距不大,当下就笑的说:“现在你既嫁到了我家,你这几天就多熟悉下族人,上午可以去拜访祖父和叔父,这我会亲自带你去,别的人你自己熟悉。”“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曹白静不由抿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