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刁奴挡道(1 / 1)

青帝 荆柯守 1164 字 2天前

刁奴挡道

直到下去,就见着一个汉子在纠缠着芊芊,一眼扫过,顿时大怒,喝着:“是你,你敢?”

这一喝,下面二人都惊得一怔,这汉子心里一震,接着就是愤怒,给这个旁支的小子唬着了,当下怪声怪气一笑,说:“原来是青少爷,你好大的喉咙,真不像是读书人呢?”

说着又嘻着笑:“不过面皮净,又有好喉咙,当台柱子想必够格!”

叶青听了,这时反不动怒,双眼盯着这汉子,过了片刻,才冷冷说着:“你是堂兄叶胜的奴才,叫吴铁子是不是?”

说到这里,叶青露出了狞笑:“想不到堂兄手下,还有你这样的蠢才,你知道为什么这些年,我这里是受到冷遇,但也没有哪个不长眼的奴才敢直接冒犯?你知道什么叫家规家法不?”

吴铁子被这眼神一逼,不由退了一步,渗出冷汗:“你别吓唬我,我才不怕,我是胜少爷的人!”

“吓唬?”叶青嘿嘿冷笑。

“我再破落,也是叶家谱上的人,是你的主子,你算个什么东西,敢仗着势到我面前撒野?”。

“按王律,奴而欺主,只要我一纸告上,不问是非,官府对你就先是三十大板,你问问自己可受得官府大板?”

听了这话,顿时吴铁子刚要出口的话给生生逼了回去。

奴仆地位卑贱,依王律,奴仆犯错,主人就是将之打死,也只是罚款,但反过来,奴仆敢于欺主,一旦见官,不问是非就是三十大板。

特别是官府本身是主家,特见不得这种事,所以三十大板往往是暗示衙役使了全力打,就是一等一的硬汉,也要当场打的半死,体弱当堂打死只是等闲。

想到这里,吴铁子把话吞了回去,却还是不服,叶青见了,又是冷笑:“我知你不服,无非是这样干,我就会得罪了我堂兄,以后也吃不了兜着走,可你想过没有?”

“只要我豁出去,宁可得罪堂兄和叔父,撕烂了衣服,撞了族钟,说你殴打于我,还要欺我丫鬟,你知道你会有什么下场?”

“族法建立在什么之上?就是家规族法,主子再潦倒还是主子,你们奴婢敢欺之,就是触犯了家规族法……你信不信,堂兄和叔父根本不会听你辨解,就立刻当场把你打死在族庙前示众?”

说到这里,叶青狞笑着对吴铁子说着:“你敢不敢?有血性,敢的话,就拿你的性命,来给我一击,拉着我下马!”

“有个主子陪着你沉沦前途,想必你也值了!”

这话丢了下去,字字如石如玉,吴铁子立刻涨红了眼,脸上青筋都暴起,依着他的心意,真想一巴掌,把这个弱不经风的少年打死。

但是,他的确不敢!

在这个世界,顽皮的奴仆之子,都受过鞭打,以记得家训,虽打死的事非常少,但这疼痛深入人心。

吴铁子再愚笨冲动,也知道眼前少年说的不错。

只要这少年敢豁出去,冒着得罪老爷和少爷的风险,杖毙自己并不是难事。

怔了半天,终不敌这家规族法,吴铁子恨恨的看着一眼,又死盯着芊芊一眼,恨恨离去。

叶青见着这人盯着自己和芊芊,这种阴狠而淫秽神色,也是一丝杀意浮现。

前世自己顺从了叶子凡的意思,并无遇到这待遇,反而送来了三十两银子。

而不想才逆了点意思,就有着这祸端。

就算是世代奴仆教育,铁血一样的规矩,也压制不住人性,反抗和怨气本是正常,来自地球的叶青,并不觉得是大错。

但这吴铁子目标是自己和芊芊,这人就留不得了,自己还没有这种蛇和农夫的精神!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杀之不得。

现在最重要的事,还是考取童生,得以有着功名,能修炼道法,到时杀这个吴铁子,不过翻掌之间。

只是,这样的话,下午想的事,怕是要提前完成了!

这时暮烟四起,瞑色苍茫,挂出了一盘明月,清光四射,而一点红光在南麓缓缓移动。

叶青背着书筐,扶着山间岩石青松,时停时歇沿着山道前行。

夜间甚寒,而山间所谓的道路,虽有明月,又借助火把映照,同是坑坑洼洼的崎岖难行。

山前三十里,大半是平路,唯有眼下这五里山路难行。

爬上一处高高山岩时,已是月上中天,顶上冒着阵阵热气,汗珠溢出,不得不稍事休息。

叶青喝了点水,回望了叶府方向一眼。

夜幕中,山下隐隐还能见到一片灯火,其中一个最显眼,这或许就是楼外楼,叶府的权力中心!

回想起下午时,恶仆盛气凌迫的嘴脸,芊芊担忧果化作真实。

叶青前世顺从了叶子凡的意思,自地球转世而来,就是有气运,因此没有受到这些耻辱,现在无语之余,心中只是冷笑。

三位道君和这世界的大道相合,高高在上,道就是规律,需要的并不是一个混乱不堪的世界,或者说,至少对这个世界来说,是这样。

万物有序,运转不休,这样才能使本在世界颠峰的它们,还有着进一步的余地。

三位道君伊始,曾有过三国争伐的时代,各有道脉,各掌大教,各争气运,这不但使大地生灵涂炭,还使大道受损。

大道反噬下,五帝中最强的青帝和黄帝应运而生。

三位道君都是明智之人,审时度势,立刻停止了对抗,转而联合起来,制定秩序,这些实行下去,大道渐渐平稳,应运而生的青帝和黄帝再也无法崛起,不得不纳入天庭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