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昨夜你给洗的亵裤(1 / 1)

试婚逃妾 雨山雪 1157 字 15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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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头天,书院放了休,皆聚在曾老夫子和墨夫人的独院用饭,为宋溓一行人践行。

来这里的日子不长,与这些人相处的时间也不长,但是胜在这里的人心意简单,情谊厚重,只是这些日子都建立起了友谊,一时人要走,都分外不舍。

高庄更是大咧咧的说:“你来的那日可有派场了,就见着两个小妹妹十分亲切,可又不叫人家到书院里头来,说来你来了这么久,和这两个小妹妹都没说上几句话。”

他说的小妹妹,是青夏和田田。

二人听后也只是笑笑,只有信澜,约莫看出了些门道,看了眼宋溓的神色,见无有不悦,悄声松了口气。

“男女大防,我这两个小丫鬟如今的年岁也不小了,咱们都是男子,自然要和她们保持距离。”

高庄蹲在菜田帮师娘扯野草,听后一笑,说道:“门户大来规矩也多,若是在俺们村,哪会顾及这些个。”

宋溓但笑不语,目光落在一边不知在说什么的青夏身上,手里在摘豆角,正看着,便见到另一道身影朝她走了过去,似乎在弯腰询问些什么。

神色顿时一顿,只见小娘子温婉一笑,回了句什么话,那厮红了耳朵,隔着一段距离都能看到他手足无措的模样。

墨夫人看了外头一眼,啧了一声,对身边的丈夫说:“你瞧瞧,那眼珠子都快钉在人身上去了,旁人和青夏说两句话,他那脸色快黑成了锅底。”

听着夫人打趣,曾老夫子只看了一眼,随后认同道:“应当如此,若是有别的男人和你说说笑笑,我也是不乐意的。”

墨夫人顿了下,瞥了他一眼,说了句“不害臊”。

曾老夫子却笑:“人家小年轻,感情正浓之时,正如你我。”

墨夫人红了脸,没再打理这个老不羞。

什么清风明月传世大儒,就该让世人都看看,这也是个不知羞臊的俗气男子罢了。

那厢王贤任,目光带着一丝羞怯,看向青夏。

“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要离去了,说来科考在即,从这儿回到京城去,等不了多久便要迎来科考,也是该准备着了。”

青夏心里正闷呢,说句私心话,越是临了要回京了,她心里越是像堵了块大石头一样,如今人在旬阳,天地辽阔,那些个俗事都可以不往心里去,也都可以多欺骗自己一会儿,可一回到京,回到真正的府宅,后续的事情接踵而来就由不得她的情感了。

科考过后,怕是就要筹备大婚了吧。

以后的日子安宁与否都是未知数,而她亲自选的这条路也只能闷着头走了。

“是呀,王公子也要预备了吧?”她便寒暄着。

王贤任:“家中的意思是叫我再读两年,不急在一时,我也觉得此事求稳比较好。”

青夏不知他学业如何,听他这么说,也只能点点头,说客气话:“王公子拜师于万青书院,已经是其他学子追赶都难以企及的,也祝王公子以后得偿所愿。”

王贤任看着她清丽的小脸,问道:“姑娘可知,在下夙愿为何吗?”

青夏看着他:“学业有成,不负年华?”

王贤任点了点头,目光放远了一些,说道:“我更想海晏河清,盛世昌明,生活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能吃饱穿暖,学习教化,想用我所学去创造一个更好的未来。”

话到此处,眼睛发着光亮,里头藏着是无尽的希冀。

说罢以后,又羞涩起来,看着她问:“姑娘可会觉得在下的夙愿假大空?是在说大话。”

青夏连忙摇头:“王公子的夙愿也是天下学子的愿望,我相信每一个读书人都是抱着这样的心愿去走每一步的,我只会敬佩,又怎会觉得这样美好的愿望会是假大空呢?或许实现它会难一些,却不是无可能呀。”

王贤呆呆的看着她,听着她温柔软语:“国有此青年是国之幸,王公子一定会得偿所愿。”

这一刻,他的心脏如有熊熊火焰燃烧了起来,心悸的力量叫他险些不能在姑娘面前好生站稳。

他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也得到了许多人的认可,可来到了万青书院之后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自以为是家族里的天才,可这世上天才之多,他也只是其中一粟而已。

“姑娘……在下,我……”

“青夏。”温润的不可思议的声音自旁边响起,说话的二人皆是一愣,转身看过去,见是宋溓走了过来。

青夏忙站了起来,行了礼数:“公子有何吩咐?”

宋溓一顿,明知在众人面前他这样是对的,无可挑剔,可莫名就是有些气了,面对别的男人,她可以有说有笑,面对自己便板着这样一副脸,真是叫人很难不多想。

“这天气怕是要下雨,昨夜你帮我洗的亵裤还晾在外面,回去看看干了否。”

青夏噎了一下,觉得他此话不妥,可又说不出来,当着外人的面不好与他辩驳,便福身走了,留下王贤任一脸呆滞,等她走后,有些替她气恼。

“宋兄,青夏姑娘到底是闺中女子,在外人面前,你怎能如此说话叫人难堪呢?”

宋溓一脸无辜:“这话何意?我不过是叫她回去收件衣服,怎么就是让她难堪了?”

王贤任脸通红:“她是个小女子,虽为你奴婢,为你做事理所应当,可是姑娘家到底脸皮薄,我一个外男,你当着我的面说什么昨夜,什么亵裤,已经是大不妥了。”

宋溓恍然,随后才道:“是我考虑不周了,只是青夏是我的贴身侍婢,我与她之间早就不在乎这些了,没当要遮掩什么,不过你提醒的是,在外人面前,我与她的事确实要三思后再出口。”

在外人面前,我与她的事,这些个字眼咬的极重。

王贤任愣住了。

“不,你……”

话要说未说,他只觉得宋溓越说越乱,以致他不好轻易再开口。

宋溓微微一笑,点过头后离开。

目睹了这一切的信澜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声,这个院子里,又多了个伤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