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原来问题出在母亲身上(1 / 1)

试婚逃妾 雨山雪 1216 字 15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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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尽春举起自己的手,即便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每每说起此事时,她还是会泪流满面,心痛不止。

她说:“我并不知晓我状告衙门这件事情是如何传到当时还是世子的国公爷耳里的,总之那一晚若非老爷闯了暗室,我只怕早就要死于非命了。”

说到这里,她看向宋溓,接着道:“你一定会问,即便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可这些与你的母亲有什么关系,我为何会和你父亲走在一起,伤害了你母亲?”

听完她所说的这个故事,宋溓早已深深地蹙起了眉头,再听她此话,却不语了。

但从个人恩怨上来说,她遭此非人的待遇,有恨有怨旁人都说不得她半分,可是,她也确实为自己的母亲感到无辜。

“你以为你的那个舅舅凭什么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外面作威作福?你外祖父是怎样的人你是清楚的,纵使他溺爱儿子,也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作奸犯科,当初我状告衙门一事,是有人捧着这件事想去换功劳,找到了你母亲那里,你母亲气急败坏,要你的舅舅处理好我这个麻烦,你现在还觉得你母亲是个无辜的人吗?”

若是以前,宋溓绝不会相信,也绝不会允许外人污蔑自己的母亲。

可现在,他却没说话了。

他的母亲有多维护他的舅舅,这一点他深有体会,辩驳不了,即便当年的事他只听了一面之词,却也不觉得许姨娘骗了他。

“在你母亲的眼中,她弟弟尊贵体面,即便做了一件错事也是可以原谅的,她或许没想真要了我的命,可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想把我往死路上逼。”

宋溓嚯的站了起来,青夏惊了一跳,也忙站起了身来,紧张的看着他。

许尽春依旧安静,眼神微红又淡漠,她揉了揉眉心,说道:“我今天说的事,想必你要许久才能缓过来,我并非是想在你面前告你母亲一状,你是她辛苦生下来的孩子,你可以恨我怨我,你也有明辩是非的能力,须知此事究竟谁对谁错,我和你父亲的故事很长,但是,我今天要告诉你的是,当初你父亲带我走,并非是与我有情,而是想保我一命,为你的母亲和舅舅积点德。”

宋溓眼眶猩红,猛的抬头看向她,八尺男儿顿时晃了下身形,险些没站稳,青夏过去将他扶住,眉头紧锁,看向许姨娘时,眼里都是心疼和关心。

许姨娘注意到了,对她微微一笑,随后又说:“我知道你是个很有原则的人,这些年因为我和你父亲的事,你总觉得是因为我的出现毁了你一家的安宁,如今你知道了真相,便该知道你父亲他这些年也很不容易,他是个很专情的人,他对你母亲的感情很深,若非你母亲这些年……算了,再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大少爷,你可放下成见,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了,看看你身边的人,你也知道不是这世上所有的妾室女子都是狐狸妖精。”

宋溓难以开口,目光落在青夏身上,半晌才说:“姨娘好生休息。”

说罢,他拉过青夏快步离开,平时稳重端庄的男人,此刻的步伐都带着一丝慌乱。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许尽春留下两行泪来,喃喃道:“年轻真好。”

青夏被他拉着快步的走,最后跑的气喘吁吁的,两人跑到后庭,站立假山之后,气息都被调匀,青夏只见他脸色十分难看,但凡是一个有良知的人,听了许姨娘的故事都不可能不动容,更何况这样的故事与他的家人又有这么深的关联。

青夏嗫嚅着唇,组织了下措辞才说:“这都是上一辈人的事了,许姨娘既然能与您说,想必是没有怪过您,方才话虽然没有说完可奴婢却明白了,许姨娘当初那个孩子是她自己不想要,和您还有其他人都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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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溓看着她,听着她温言软语的宽慰,将她拉进怀中紧紧抱着,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可怕的不仅仅是她那个故事,而是在她说完那件事以后,我竟一点都不怀疑这事的真假,所以这些年我对我父亲的恨和怨……从何来?”

青夏:“……那时您并不知实情,只是从许姨娘他们回京的那一刻,日久的相处您不就已经有了揣测吗?您今日来寻求一个真相,也是为了将来不糊涂的过活不是吗?”

宋溓眸光痛苦,声音哽咽:“青娘,我以后要如何面对他们?”

青夏沉默片刻,思索了会儿才说:“正常相处就好了,当初不怪您,重要的是现在和未来,许姨娘可是盼着您以后做个疼妹妹的好哥哥,既然上一辈的恩怨已经弥补不到,那就好好关心以后的事吧。”

本来心口上压了一座沉重的山,而此刻听了她的话,那座山像是被云托了起来,它还存在,可却没那么沉重了,宋溓松开她些许,那眼中复杂是青夏难以理解的。

“你可还记得你刚来目安院时吗?”

青夏点点头,脸色有些难看,那绝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被他当成了不知廉耻的爬床丫鬟,羞辱和折磨,讥讽与蔑视,身体力行的让她感到窒息难过。

宋溓说:“那时是我刚知道许姨娘又怀了身孕。”

青夏蹙眉,那个时候他们都还未回京,更是连一点风声都没透回来,可转念一想,他想知道的事情,动用他手底下的关系,想必也没那么困难。

便听他继续说下去。

“当年我以为她是想陷害弟弟,害了她的腹中孩子,且母亲当时出现的太过及时,将我们的罪名都认下了,我心中也憋着一口气,觉得她破坏了我的家,我想看看,若我认下此事父亲是会顾及她,还是顾及我……”说到这里,他自己似乎也觉得当时幼稚可笑,拿人命去开玩笑。

“当时大夫给她下的诊断是她终身都不能再有孕,可后来却传出了她又有身孕……你知道吗?我当时只觉得自己被欺骗了,我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做了个局,想让父亲彻底厌弃母亲和我们,我恨她心思深沉,红颜祸水,只用了一个伎俩就害得我们家分崩离析。”

“后来我发誓,我这一生都不会栽在女人手上,更不会纳妾搅的家宅不宁,可如今看看真是可笑,原来我家的支离破碎追根究底还是在我母亲身上,这个在我看来一直处于弱势没有选择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