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源夫妇和刘征明都瞪大眼睛看着,只见陆轩一只手按住陈志鹏额头上的糯米团,另一只手并成剑指,指间纯阳真气缭绕。
陈志鹏身上沾染的黑气实在太严重,普通银针一触碰就被腐蚀,只有靠陆轩本人催动真气来驱除。
心中一动,陆轩手指在陈志鹏胸口几处穴位上疾点,如雨打浮萍,丝丝真气通过指间进入陈志鹏体内。
不过片刻,陈志鹏的脸上就变得一会儿红,一会儿黑,把一旁的陈国源夫妇吓了一跳。
“这……这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是救我儿子还是杀我儿子,你快住手!!”
洪彩云看得焦急万分,不禁脱口而出道。
“嫂子,稍安勿躁,这肯定是陆先生的治疗手段,咱们再等等,再等等……”
刘征明在旁边安抚道,其实他心里也没底,从来没看过这种治病的方法,希望这位小祖宗不要闯祸才是啊……
此刻陆轩心无旁骛,根本没注意周围人的反应,剑指按在陈志鹏胸口檀中穴上,往上一滑,经过玉堂、紫宫、华盖、璇玑几处穴位。
而随之,只见陈志鹏额头上的糯米团渐渐发黑,甚至还散发着腥臭的气味。
陆轩又叫陈国源夫妇找来一张黄纸,将这糯米团包了起来。
“好了。”
陆轩一句话落下,只见陈志鹏躺在床上,脸上已经恢复正常的红润,高烧也退了,脖子上凸冒的青筋也隐了下去。
不一会儿,陈志鹏的睫毛微动,就从昏迷中醒转过来。
“渴,好渴,我要喝水。”
陈志鹏喃喃道。
陈国源夫妇大喜过望,洪彩云赶忙去端一杯温开水过来,扶起儿子喂他喝下。
“大病初愈,元气受损,我再写一张补气的方子,服用两天,就彻底好了。”
陆轩淡淡说道,陈志鹏身上的黑气虽然驱除,但体内精气被掏走不少,如果不尽快补回来,以后会落下各种病根。
“好的好的,真是太感谢你了陆医生,谢谢,谢谢!”
陈国源夫妇激动不已,陈国源更是紧紧握住陆轩的手不断道谢,哪还有先前那副不信任的态度。
“陈局长客气了,这张黄纸连带里面的糯米团,用火烧掉即可,不过我现在还有几句话想问问令公子。”
“您请您请。”
陈国源恭敬地抬抬手,又对刘征明说道:“征明,你这次干得不错,刚才都是我的不对,希望你不要介意,还有先前那些话,我也都收回了啊。”
刘征明一听,兴奋得都快晕过去了,陈国源的话,就代表他未来局里一把手的位置是板上钉钉了。
他再看向陆轩,目光简直亲得不能再亲,恨不得立马跟陆轩结成把子兄弟,将关系再拉近一步。
而此时陆轩已经来到陈志鹏身旁,笑着问道:“陈大少,还认得我吗?”
陈志鹏此刻已坐起来,一看到陆轩,身子立马一震,道:“是……是你,你怎么会在这?!”
“儿子,你和陆医生认识?就是这位陆医生治好了你的病啊。”
洪彩云在一旁笑道。
“什么,他是个医生?额……”
陈志鹏一脸纠结,因为上次陆轩坏了他的事,他对陆轩还有些怨恨,却没想到,今天是陆轩救了他。
“你记不记得,我上次跟你说过,你那颗夜明珠有问题,你如今把它放在哪儿了?”
陆轩直截了当地问道。
陈志鹏一愣,随即露出一副后怕的神情,指着旁边的书架道:“在……在那书架上第二层的盒子里。”
陆轩看陈志鹏表情,就知道他肯定受了一些惊吓,也没说什么,走到书架前,拿起盒子打开一看,那颗夜明珠果然好好躺在里面。
但此时夜明珠周身的光晕不是洁白的,而是隐隐有些发黑。
陆轩目光刚与其对视,就感觉脑海中一缕复杂暴躁阴暗的思想浮出,赶忙默运羲和诀,以纯阳真气将其压下。
看来这颗珠子里的阴气这两天通过侵蚀陈志鹏,已成长了不少。
“这颗珠子现在我要拿走,你同意吗?”
陆轩扭头向陈志鹏问道。
陈志鹏忙不迭点头,“同意同意,你赶快拿走吧!”
没办法,他一开始也不相信陆轩当初所说,但自从他将这颗夜明珠带回家后,每晚都被噩梦缠身,梦里一个穿着古代宫廷服,披头散发的女人,伸着血红的指甲要掐死他。
他夜夜不能寐,精神极度萎靡,这才明白陆轩所言非虚,想要将珠子扔掉,却又突然毫无征兆地病倒了。
陆轩将盒子放到口袋里,他有纯阳真气护体,一时还不会受到侵蚀。
他又对陈志鹏说道:“现在长教训了吧,有些东西,以后不要再随便乱买了。”
陈志鹏连连点头,而一旁的洪彩云却探过头来问道:“陆……陆医生,难道我儿子的病,跟那颗珠子有关?”
陆轩摇摇头,“有些东西,还是不知道为好,不过你可以给你儿子换个房间,这卧室形状狭长,不利于通风,又背阴,采光不足,生气不旺。
卧室的房门还对着大门,对健康和气运都有影响,也不利于你儿子恢复。”
洪彩云听得一愣一愣的,但为了自己的儿子,也就都应承了下来。
陈国源本来还想留陆轩和刘征明吃顿便饭,但陆轩婉拒了,陈国源只好与陆轩互留了联系方式,然后到大门口目送他俩离去。
离开之后,陆轩要去准备一些驱除夜明珠内阴气的东西,所以又跟刘征明道别。
他找了家卖桃木剑黄纸的店,将所需东西购齐,刚出店门,就见到斜对面的一家西医院门口人头攒动,好多人围在那里,甚至有人哀嚎哭泣。
“怎么回事?”
陆轩皱了皱眉,走到人群中,往前一瞧,只见一个剃着板寸,衣服破破烂烂,浑身脏兮兮的大汉正跪在医院门口,怀里还抱着五六岁大的小女孩。
这大汉一脸方正,双眼透着与他穿着不符的坚毅,即使是跪,腰杆也是挺直。
但他怀里的小女孩却是脸色苍白,很是虚弱,一看就是得了重病。
而在大汉面前的医院阶梯上,还站着两个身穿白大褂,面色有些凶悍的女医务人员,正将一些衣服行囊什么的往外扔。
边扔还边嫌弃地说道:“你跪也没用,没钱还治什么病,住什么院!!哎呀,这些东西真是脏死了,一会儿可得多洗几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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