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瑶本就因为双腿瘫痪,内心受到无比煎熬和痛苦,朱忠文情急之下的这些话,无疑直接戳中了唐心瑶的痛处。
女孩当即愤怒地指着朱忠文道:“姐姐,我不想看见这个家伙,让他滚出我的房间,立刻滚!!”
唐韵也是一脸不悦,冷冷道:“朱医生,我妹妹她情绪随时处在崩溃边缘,你还这么刺激她!如果这是你的治疗方法的话,不好意思,请你马上离开吧。”
朱忠文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忙有些歉意道:“唐……唐总,不好意思,是我的失误,我还有更好的办法,保证能让你妹妹走出痛苦的阴霾,你让我再试试吧。”
唐韵一听,也就又安抚了唐心瑶几句,女孩才稍微平复了下心情,但看向朱忠文的眼神,依旧恼怒和愤恨。
朱忠文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从裤兜里摸出一块模样老旧却精致的怀表,手指捏着表链,让怀表在唐心瑶眼前轻轻摇摆起来。
“唐小姐,请紧紧盯着我的这块怀表,想象自己正躺着一片柔软的草地上,很舒服,舒服到有些犯困,然后你就会想要睡觉……”
朱忠文又选择了催眠法,通过对唐心瑶催眠,让其无意识地说出心结,最终正视甚至是忘却那段痛苦的回忆。
慢慢的,他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轻,而唐心瑶的眼皮不断颤动,最终总算闭合到了一起。
朱忠文见催眠成功,心里大喜,嘴上话语不断,脚下也情不自禁地朝唐心瑶靠近。
就在他慢慢走到女孩面前时,突然,唐心瑶猛地睁开眼睛,大叫着两只玉手呈爪状朝他抓来。
朱忠文猝不及防,根本躲闪不及,一张白白净净的脸就和唐心瑶锋利的指甲来了次亲密接触。
“啊!!!”
朱忠文一声痛叫,连连后退,脸上竟多出了五六道长长的血痕,若非鼻梁上挂着眼镜,恐怕他这双眼睛都要被唐心瑶挠瞎了!
朱忠文疼得龇牙咧嘴,而唐心瑶挥着指甲缝里还有他脸上血肉的双手,叫嚣道:“你的狗屁治疗一点作用都没有,庸医,滚,快滚!!”
唐韵一脸无奈,却没有丝毫怪罪自己妹妹的意思,对朱忠文淡淡道:“朱医生,既然你没有办法治疗,还请出去吧。”
朱忠文又羞又恼,想想自己刚才夸下的海口,有些无地自容,只好悻悻地出了房间。
而他这一出来,陆轩看着他的狼狈样,立马笑着说道:“哟,朱医生,治不了人家的病,也不用羞愧得自残啊,这不是破相了嘛。”
“你……!”
朱忠文气得都快吐血了,但还是有些惭愧地对何钦豪说道:“何总,恕朱某无能为力,抱歉了。”
何钦豪摆摆手笑道:“朱医生何出此言,想来也是小韵她妹妹心疾过重,难以用常规手段治疗,朱医生也是尽力了,总比某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野路子要强啊。”
朱忠文点点头,又不屑地看了陆轩两眼,没再说话。
片刻,唐韵从房间出来,杏眸望向陆轩,心忧道:“陆轩,我妹妹现在情绪比较激动,你恐怕不方便进去了。”
陆轩摆摆手,道:“没关系,令妹的病情我上次来的时候就已了解,今天可以直接治疗,我就在这房门外进行便可。”
此语一出,何钦豪立马嗤笑道:“呵,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中医可以隔着这么远进行治疗,陆医生这是要让我们大开眼界啊。”
“故弄玄虚,尽是些不堪入目的骗人把戏。”朱忠文也是鄙夷道。
陆轩却毫不在意,对唐韵笑道:“唐总,请你帮我准备一团红线,要细的那种,毛线也行。”
唐韵点点头,别墅里仓库储藏的生活用品还是很多的,她很快就找来一团红线,递到陆轩面前。
“我说过,要先治疗令妹的抑郁症,所以接下来,请唐总将这红线的一头缠在令妹的右手食指上,而另一头我自己在外面拿着就行。”
陆轩此言一出,另外三人皆是一惊。
“你说什么?你要治疗抑郁症?你怎么治,用你那骗人的中医?别笑死人了,什么时候心理学领域,连这些江湖把戏都想来分一杯羹了!!”
朱忠文气得怒斥道。
“呵,貌似刚才朱医生你这位心理学领域的专家都失败了吧?那么请问你有什么资格来质疑我接下来的治疗方法?”
朱忠文一再诋毁中医,陆轩也有些火了,道:“也不怕告诉你,我就是要采用中医中的悬丝诊脉,仅用红线搭脉,隔远距离诊断治疗,你要不信,就瞪大你的眼睛瞧好了。”
“在抑郁症面前,我若都束手无策,就没人能治得了,更别说你这什么悬丝诊脉,旁门左道!”
朱忠文也是不顾形象地扯着嗓子叫道:“我学心理学十几年,从未听说过中医能治疗抑郁症的,中医连抑郁症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知道为什么在国外好多人都叫中医为巫术邪术吗?就是你们这帮无耻骗子,败坏了老祖宗的名头……”
“闭嘴!!”
朱忠文话未说完,就听得唐韵一声娇喝,将他声音打断。
“朱医生,如果不是因为你戴了副眼镜,我都看不出来你是心理专家,聒噪!”
唐韵毫不客气地说道,这姓朱的明明学艺不精,还摆出一副眼高于顶的傲娇样,令人生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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