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图图听着止水的话,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
这是在告诉自己,如今的他虽然有了这双眼睛,但作用却并不大,因为无论他想要做什么,族内的高手不会听他的。
实力,才是可以让自己在宇智波一族内横行的根本。
在高等级写轮眼下,他什么都不是。
“一双危险又让人着迷的眼睛。”
胡图图收回了强行冲击开眼的打算,抬起头看着止水:“可是,你们拥有了这双高级的写轮眼,又拿它做了什么呢?”
“你们的存在,完全就是在浪费它们。”
“宇智波的荣誉和血性,已经被你们所埋葬了。”
“不!不是的!”
止水反驳道:“图图,你还太小了,想的东西太片面了。”
“这不是宇智波一族的问题,而是整个村子,甚至整个忍界。”
“宇智波一族的野心每日剧增,你可想过一旦和村子爆发出冲突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一旦木叶村陷入混乱,那么其他四大忍村必然不会坐视不理。虽然近些年来大家签订了和平条约,已经不见了忍界大战,但各个村子之间暗地里的交锋却是在与日俱增。”
“现在忍界看似一片和平,但实际上距离爆炸只差一个契机。”
“木叶村一直以来都是所有村子的目标,我们占据着最丰富的资源,最核心的地理位置,最好的自然条件,一旦木叶村和家族的矛盾爆发出来,殃及的不仅仅是家族,还有整个木叶村那些无辜的人,甚至整个忍界。”
“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家族和村子的关系再次恶化,村子的稳定,就是整个忍界的稳定。”
“图图,你没有经历过忍界的大战,永远无法体会到战场上的残酷。”
“这双在你看来也许是无比强大,可以实现自己很多野心的眼睛,但如果可以我宁可不要!”
回想起一路走来的一个又一个队友,朋友死在自己身边,止水的经历不言而喻。
正因为见证过了这些事情,所以止水十分清楚如今的和平,是多么的来之不易。
看着如今村子内的笑脸,他仿佛才找到了自己人生的意义。
“啪啪啪啪……”
胡图图拍了拍手,但看向止水的目光却充满了讽刺。
“你大义!”
“你心中有爱!”
“可难道就因为如此,我们宇智波一族就应该受尽白眼和打压吗?”
“战场上,我们宇智波难道不是身先士卒冲击在最前线吗?”
“无故人的牺牲,村民的牺牲,木叶忍者的牺牲……难道我们宇智波一族就没有牺牲吗?”
“论起爱这个村子,还有比宇智波更爱的吗?”
“木叶村的木和火影当中的火,代表着的是森之千手和爱之宇智波一族。”
“为了这个村子,宇智波倾尽所有,可换来的是什么?”
“无知村民的白眼,木叶高层的打压,可宇智波一族到底哪里对不起他们了吗?”
“不!”
“没有!”
“只是因为宇智波一族的力量太强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即便是森之一族的千手都未落了,可宇智波一族却可以经久不衰,每隔几代必然会有绝顶天才出现,扛起宇智波一族的大旗!”
“所以,他们就怕了……就因为这双眼睛,不是吗?”
不知不觉间,胡图图的写轮眼在止水的压制下,却仍旧悄无声息的打开了,并且随着情绪的波动,那双眼三个勾玉开始快速旋转起来。
越来越快……最终,双眼同时变成了双勾玉写轮眼。
“外面的人都说宇智波一族是邪恶的一族,但我们都清楚……宇智波才是真正的爱之一族。”
“写轮眼的每一次进化,难道不是因为我们感同身受的爱,从而刺激了情绪的变化吗?”
“如果不是因为爱,如果没有深深的情感,我们又怎么可能会走向极端冲动的一边?”
“宇智波的族人其实从来没有想要从木叶村一定要获取什么权利,甚至火影之位。”
“之所以现在族中出现了这样一群人和目标,难道不是因为受到的一次次不公而得不到一次公平公正的平叛,所以心有不甘,在一次次的失落和绝望当中萌生出来的吗?”
“既然木叶村给不了宇智波一族公平,那么……那个能够决定木叶村方向位子上的人,为什么不能换一个?”
“宇智波想要的,只是在这个村子内和所有家族一样的平等和公平,为什么就这么难?”
“你说的大义大爱,宇智波哪一次没有做到?”
“战场上宇智波的牺牲比木叶村任何一个家族的死亡都高,他们难道不是为了这个村子牺牲的吗?”
“哪怕他们明明对村子高层非常不满,但没一次的战争他们犹豫过一丁点?”
“他们说这些宇智波族人都心怀鬼胎,为了能够在村中获得更高的威望,更大的话语权所以才会如此拼命。”
“可事实上呢?宇智波真的得到这些了吗?”
“村子当中的其他家族难道就不是为了这些吗?”
“欧尼桑,诚实一点难道不好吗?”
“为什么其它家族都可以去追求的东西,宇智波这个创建了木叶村的家族却不可以,反而要遭受排挤,甚至连为了他们牺牲的族人名字,都不能出现在慰灵碑上……为什么?就因为他们姓宇智波,所以连就不是英雄吗?”
“村子里村民们愚蠢到无知的行为,之所以会这样的罪魁祸首难道不是暗中引导他们的村子高层领导吗?”
“宇智波止水,认清现实吧。”
“翻看一下木叶村的历史你就会发现,那些拥有着超级天赋的年轻人们最后一个个都莫名其妙的死了,五大忍村除了木叶,你见过哪一个忍村出现过这样的事情?”
“现实的木叶村,和你理想当中的那个木叶村,早就不一样了,清醒一点吧。”
“宇智波只是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忍界的和平从来不在某一个人的身上或者一个家族甚至一个忍村的身上。”
“你把自己想的太重要,太伟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