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嘛?
他这意思是不走了?纳兰芮雪瞟了他一眼,信步向外走去。Www.Pinwenba.Com 吧
要不是看在他受寒的份上,她才不会留他!
心中虽如此念叨,可想到他有些疲惫的神色,还是心中掠过一丝愧疚,以及淡淡的心疼。
走至青萝身边,她低声吩咐道:“去熬壶姜茶。”
青萝眼眸转了转,点点头,转身离去。
青芙笑嘻嘻的凑上来,兴奋的搓搓手。“小姐,晚上你跟神仙哥哥一起睡吗?”
这丫头!简直太无法无天了!
怒瞪她一记:“不!晚上我跟青萝睡,你去陪他!”
青芙眼睛眨巴了几下,突然咧嘴嘿嘿一笑:“好啊,难得小姐如此大方,既然如此,青芙就不客气了。”
说罢就好似兴冲冲的要往阁内走。
纳兰芮雪惊讶的倒吸口气,一把抓住她的后襟扯了回来,强忍住怒气,几乎咬牙切齿道:“滚,滚回去……”
青芙偷瞄着小姐面容上瞬白瞬红的表情,就觉得心中一乐,笑嘻嘻道:“行,我给小姐打了洗澡水就滚。不过,是打一桶呢还是打两桶呢?”
明白青芙的暗指,纳兰芮雪气的一巴掌拍过去:“越来越没章法了!改天非把你嫁了不可。”
“哎哟!”青芙不满的捂着屁股。“这么多年,技术也不改进点,还这招式!难怪要这么久才能把神仙哥哥拐回来。”
“哎哟,我不说了。”
“小姐饶命啊。别打了,再打天神哥哥不喜欢你啦!”
“神仙哥哥,救命啊!”
北宫晟坐在阁内,瞧着她与丫鬟在院内嬉笑打闹,唇角不自觉勾出薄薄的淡笑。
她说她是女人的耻辱吗?他怎么觉得她是落入凡尘的精灵呢?
而一墙之隔的院落外,一个丫鬟小心翼翼的耳朵贴着青砖偷听里面的动静,瞬时吓得花容失色,左右摇头,瞧见四周确实没人后,急忙三步并做两步朝昭玉阁跑去。
……
北宫晟沐浴回来,瞧着坐在阁内自顾擦着湿发的女子,烛火映在她的脸上,散发出柔和光晕,很美,就想一副古老的墨卷,哪怕只是笔墨浓淡,也比那朱颜碧色的国画亦美三分。
淡笑着走上前,从她手中扯过棉布接替了她的工作。
细细拭擦,柔柔轻捋。
纳兰芮雪心头一震,想夺回来,便听他道:“你身子还很虚,我来吧。”
他?他究竟是个怎样的?她觉得自己好像开始渐渐沉沦了,无法抗拒他细枝末节处的柔情。
尴尬的恻恻头,将桌边的一碗姜茶往他的方向推了推。“不擦了,头发也快干了,你记得把这个喝了。”
说罢,扯过自己的秀发匆匆朝内阁躲去,颇有落荒而逃的感觉。
北宫晟瞟了眼青花瓷碗中姜黄色的液体,黑眸略带深索的朝她的方向望去,却只有暖帘摇曳。
勾起淡笑,将姜茶一饮而尽,关上阁门的房门,却发现不远处的青芙使劲给他竖大拇指,抿嘴淡笑,摇了摇头朝内走去。
不一会儿,阁内烛火骤灭,只剩下一片祥和安静。
黑暗中,纳兰芮雪感觉床板微压,心中有些忐忑,微微朝以内又缩了缩。
北宫晟觉得有些好笑,他长了副色狼样?
脱掉衣衫,因亵裤泡寒潭的时候已弄湿了,就干脆也脱下,扔在一旁。
接着月色,她看到他脱光了所有衣服。
她心中一惊,立刻翻身坐起,薄怒道:“只是借床给你睡一晚,你脱光想干嘛?”
干嘛?本没什么打算,被她这眼神一望,倒有了几分燥热,下端顺势昂扬立起,极是威风。
这一变动让她杏眼写满诧异,好在屋内光线很差,看的不太真切,否则她脸能滴出血来。
他无奈的瞟她一眼,掀开被褥平躺下,并没向她做进一步的举动,而是双手交合放在腹上,十分规矩。
“你要是不想发生点什么,就赶紧安静睡觉!”
她几乎是下意识的护着胸口,眼神再三确定他是否真不做什么。不知为何,饶是她处变不惊这么多年,在他面前,总是感觉处在冰与火的边缘处,经常会丧失理智与分析能力。
可这不能怪她,谁让他如此难以捉摸?感觉他不会做什么时,他几乎能将无耻发挥到极致,逼的人不得不正视他,感觉他会做什么之时,他又安若君子,正如墨竹。
他似乎从不按常理出牌,随性而为的厉害,狂傲自负的人都是这通病吗?
“睡觉!”见她还在发呆,他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双臂合抱,侧身将她箍在胸前。
枕着他结实有力的胳膊,听着他健康的心跳,她心中又一阵恍然。
她为什么不愿拒绝?甚至,似乎觉得这样子的感觉很不错?
她一动不动,任由他搂着,听着他淡淡的呼吸,她小声问道:“你那天到底为什么走?”
“不走看你傻女人被人占便宜吗?”他嗤之以鼻。
淡淡的轻哼没躲过她的耳朵,她毫不客气的在他胸口一捶:“你才傻!再说了,那也是我自愿的,怎么能算被人占便宜。”
“自愿?”他黑眸微闪,伸过来一只手抬起她俏丽的下巴,让她正视上他的眼睛。“那这也是自愿了?”
话音未落,他红唇欺上,灵巧的舌尖很快拗开她的贝齿,轻舔微啄,细细临摹,每一寸每一缕都不曾放过,而手也伸进被桶,附上她的纤腰。
感受到他的异动,她急忙推开距离。“我身子不行,这可是你说的。”
“我也说过让你安静睡觉!”他没放过她,而是彻底将她压在身下。
开玩笑,她还真以为他是千年王八万年龟?能忍那么久?忍一次两次可以,再忍第三次,他都原谅不了自己。
更何况,她是如此能扰乱他心智,瓦解他的克制。
温暖的掌心滑入,彻底附上了她的柔软。
引得一声娇喘。
这让她有些迷茫又有些抗拒,她好似不是很反感他的亲近,是她的人生枯燥太久了吗?而他屡次点燃的热情总能让她回到做女儿家时的娇羞与忐忑。
他们相识不过数日,似乎每次见面都伴随着或多或少的身体接触。
从拥吻到此刻,似乎也没经历太多,可每一次他都能在她心间留下一道道印记,遗忘不掉,更不可替代。
可她该纵容他吗?她无法确定自己的心,更无法探知他的心。
他的吻如轻润的细雨绵绵滋润着她的心间,犹如墙角清新的兰草,这有些让她沉迷。
“为什么非得是我?”迷蒙间,她抬眸向他望去,眼底的充斥着她自己都不懂的情愫。
为什么?他也想知道为什么,似乎见她第一面的时候,就被她眼底的镇定与从容吸引,见过太多娇柔做作的女人,她的清冷显得如此别具一格。
不是故作姿态,而是对生活的淡然,还有她敏锐的直觉,干净利落的身手,对于喜欢军营生活的他来说,见她第一面,他就想携着她策马扬鞭,金戈踏马,他似乎觉得,只有这样的女人才会随他踏遍万里黄土,俯览锦绣河山。
他喜欢她,不含杂质。
唇角勾起淡笑,他黑眸带着无边无尽的深邃,反问道:“为什么不能是你?”
“我说过我什么都不懂!”她不解。
“我不在乎!”他重新吻上她的娇唇,吞下她所有的胡思乱想。
旖旎间,她似乎听见他说道:“只要你懂我便好。”
细碎的吻沿着她的唇角一路向下游漫。
他齿间的轻轻啄合激起她身体的阵阵战栗,犹如过电般从胸口弥漫到四肢,连指尖都感到一阵酥麻的电流传过。
她嘤咛难耐。
轻抬起她柔软的腰肢,一只手从后背解开了她的肚兜,两人坦诚相见,这让她羞愧难当。
“害羞什么?”他笑言,目光熠熠的望着她,看着她的脸色从粉变红,绚烂成一朵盛开的桃花。
废话!这种事谁不害羞?她嗔怒的驳他一眼。
知道了她的羞涩,他黑眸如水般凝视一瞬,嗤嗤低笑后俯身而上。
火热的唇带着致命的火苗点燃她每一寸如雪的肌肤,他的唇很软,很软,软到她的心尖之上,融化着她所有的防备。
她喜欢他吗?她不知道,但是她喜欢他这么对她,似乎在他面前,她终于可以放下一切包袱,安心做自己,一切纷纷扰扰都与她无关。
天塌下来,还有他……
带着烈火的炙热直抵她的蕊心,隔着薄薄的衣料轻轻撞击,慢慢厮磨,每一下都带着征服的,让她感着一股从未体会过的酥麻与刺激。
全身的毛孔都舒张开,胸口间似乎有一种呼之欲出的渴望。
她轻声娇喘,也许是药物的作用,也许是此刻的沉沦,她感觉自己身子软成一汪春水,提不起半点力气。只能任由他采摘,无力攀上他健硕的胸膛,不知是迎还是拒。
“不,不要。”她低声呢喃。
他并没有因她的讨饶而放过她,魔力的唇覆上她。
“叫我名字。”
喊名字意味着什么她很清楚,她的人生从来都不拘于小节,有些事,只要她愿意,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但,交付真心?她还没有想好,最起码此刻没想好。
感受到她淡淡的抗拒,他转而与她正视,深邃的黑眸宁静致远,犹如碧空的星星般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