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条是死路
此事就他们两个知道,说出去,也就意味着京城有这么多奸细,而他们竟无一所知。Www.Pinwenba.Com 吧
十几个人啊!这数字足够他们九族被砍头好几次了。
可不说出去,苏校尉暗自培养暗卫,他想做什么?
李侍郎觉得这个猜想很不好,可又不得不这么想,混迹官场多年,只见有皇室人夺皇位而暗自培养死士,一个本身手握重兵的人还培养死士,难道真的只是保家卫国这么简单?
他不信!一点儿也不信。
“哎哟,你别转了,转的我头晕!”薛府尹闭眼揉揉眉心,心中烦躁更胜。
“我不转,那你到拿个主意啊!皇上那倒罢了,瞒着王爷是什么下场!你比我更清楚。”
提起王爷,薛府尹只觉得此刻心中如冰火两重天,沉了沉心思,他咬牙道:“你我跟随王爷多年,全靠王爷提拔,可苏校尉……完全杀人不眨眼,若不顺着他的意思,他只需要五日后给皇上汇报此事的结果,他可以升官,你我可是九族之罪啊。”
“开什么玩笑!难道你想瞒着王爷?”李侍郎感觉一个头比两个大。“苏校尉为什么会有暗卫!你能不能动动脑子!”
“你的意思是……”薛府尹瞠目结舌,他怎会把这么重要的一点忽略了!
是啊,杀几个奸细跟这一比,简直不值一提。
所以说,今日苏校尉当着他们的面,不光拉他们下水这么简单,实际上是逼他们站队!
这这这,这简直是站哪边都要死全家的节奏!
三条路,条条是死路!
李侍郎转了回,生气的一屁股坐在了桌几旁。
“明日我称病!”
两人不约而同的说道。
对望后又彼此叹了口气,皇上那可以称病,王爷跟苏校尉之间,他们要站哪边?
除非……他们都心念一动。
夜色中,屋顶的两人见远处高墙外翻来一红色身影,迅速撤离。
直至无人后,才听青萝的声音响起:“小姐,为什么离开?怎么不听听他们跟如意怎么说的?”
纳兰芮雪笑道:“反正他们也是阳奉阴违的一场戏而已,没什么好看的了。”
“哦?难道小姐猜他们打算背叛枫王爷?”
“不,他们会背叛对方。”她自信一笑,狡黠的目光如灵透的狐狸。
青萝恍然大悟。“所以小姐不担心他们误会,也不担心他们给枫王爷告密!”
纳兰芮雪浅笑:“背弃旧主也没活路,此刻他们更怕被我暗杀掉。走吧,以后的日子要有的忙了,不过今夜只怕你不能睡了,去大牢看好其余的人。”
“是。小姐这是要放长线,钓大鱼?”
她笑了笑,并不回答。两个人影很快隐在月色中。
纳兰芮雪闪进屋子,望着对面坐在圆桌旁十分惬意自斟自饮的北宫晟,有些惊讶。
他还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
北宫晟抬起头,幽黑的目光泛过一丝邪魅。
“爱妃回来了,快陪为夫喝一盅。”
她闻言薄怒,刚想动手,却想到每次动手后他一贯的手段,将提起的气强压下来。
信步走到圆桌的另一旁坐下。
“你还真当着是自己家?”
北宫晟迷人的唇角噙出一丝笑意。这女人,终于长进了些。
“你本就是我的女人,回自己家有何不可?”
“你要再胡言乱语,别怪我不客气!”
“你尽管不客气,我挺喜欢你不客气的模样。”他笑着放下酒盅,伸手向她下巴勾来。
她一挥手扇开了他不安分的手,杏眼薄怒,对上他坏坏的淡笑后,她撇开了头。
“找我何事?”
“睡觉。”他绝世的俊颜上挂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弯成新月的眼眸带着暧昧。
“北宫晟!我警告你,你再胡言乱语,我阉了你!”他的无耻总是能让她沉不住气,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阉?他眼底掠过玩味,这女人,懂得还真不少。“我没胡言乱语,的确是找你睡觉!”
“你去死!”再也忍不住,她终于出剑,灵蛇般的剑刃光电般飞出,他微微侧头,浅笑着躲过一击。
纳兰芮雪冒火的大脑有些充血,招式更多的是发泄,并非真要治他死地,所以凌乱可见一斑。
十几招后,他一个闪影贴着她身侧掠过。
她心中大惊!以为他又要点穴,可他只是贴着她的耳际湿音轻吐。“再动手,每动一次,脱一件衣服!”
无耻的话,无耻的语气让她更愤然。
一个反身,她反手而劈。
可身后哪有人影,而腰间只觉得他大手摸过,瞬间腰带被抽离。
罗裙松哒哒的挂在腰间,她刚想上前一步,却踩到裙角,向前踉跄倒去。
他迅速搂过她纤细的腰身,将她转过来。
“我可不开玩笑!”他眉色中写满认真的戏谑。
这让她心中一动,她知晓,他是个不开玩笑的人!可就让她罢手,任由他调戏也做梦!
抬腿朝他胯间猛然一顶。
却被他沿着修长的**顺势一捋,将足腕抓住抬到肩上。
她又被抓成了劈叉式,还是竖劈,一字马。
这姿势,怎么瞧怎么怪异。
她倒在他的怀中,成一字马劈叉,天,她这辈子都没练过这么奇怪的招式!
“你还真是不乖。”他痞痞的笑着,她身体的柔软度让他很满意。
“你!”
“你打不赢的,还要继续吗?”
将她的身体扶起来点,却没卸下她搭在他肩上的腿,松开手,连同她的腿一跟手一起搂在怀中。
她的身体好柔软!这让他升起一股燥热。
而她被这个羞愧的姿势弄的心彻底大乱,还在迷乱之中没回过神。
他就一口叼住了她的粉唇,不过几日未见,他感觉好似迷恋上了这个味道,她身体淡淡的幽香窜进鼻息。
而她张开的腿间正好抵着他的渴望。
他的变化让纳兰芮雪更觉得面颊灼热了三分……
黑夜般深邃的眸子中映出一个有些愤怒,又满是羞涩的小女人,但她眼底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的情愫。
他看不懂,却读懂了自己的不同。
纳兰芮雪只觉得面颊上热浪不断,一波一波的散发着灼热,看着面前完美的玉颜上那双深邃的眼睛,她只觉得心好似在一点点沉沦。
快到她抓不住。
紧急间,她狠咬了自己一口,舌尖微微的血腥迫使回神。
她脱口而出:“我嫁的是苏墨!”
北宫晟有些好笑,松开禁锢的手。“你还真是扫兴。”
解放后的她双腿有些松软,北宫晟立刻搂住她,瞧着她面颊飞逝而过的红晕,黑眸又深邃些许。
“你赶紧给我滚出去!”她一把推开搂在腰际的手。
“如此不遗余力的搜查,不就是为了将我找出来吗?我来了,你又如此赶我,不太合适吧。”他放开她,淡笑着双手抱怀靠在桌边,一副请神容易送神难的模样。
她心沉,他的领悟能力倒的确快于常人三分,可此刻她断然不能承认她是苏墨,只得装无知,唇角勾起冷笑。“你自恋的本事还与日俱增!我何时找你了?”
“哦?当真不是因为我?”虽是疑问句,可言辞的肯定不容置疑,他的调侃饱含慵懒。“不愧是我瞧上的女人,打着我的名头搜我,这事也就你能做得出来。”
他的肯定让纳兰芮雪心头迅速升起一股不安,难道婚事也没能松动他的猜测?
可他若如此精明,为何对于掌柜的事情只字未提?死的人里没有他的人,还是他刻意不说,意图混淆视听?
她不相信他如此简单,敏锐的直觉让她心中飞速计量。勾起一丝淡笑,她兰唇轻吐:“你指鹿为马的本事倒不小,如果说……”故意顿了顿,拉长语调。“你压根就搞错了人,此刻要呆在这里吗?”
她灵动的目光让他想起一种动物,兔子!
看似无害,但聪慧的本事不亚于狐狸。
他欺身向前,隔断烛光撒下一片阴影,欺至她面容三分处,唇角勾出一旋梨涡。“你是苏墨,最好。你若不是……”他也刻意拉长语调,让她心中猛然一动。
“我也要定你了!”
他黯哑磁性的嗓音带着致命的诱惑,暖暖的鼻息喷在她的面容上,她只觉得犹如点着的烈火。
心中某处怦然一动,他如子夜般深邃的目光中包含着真诚与认真。
一瞬间,她有些迷惘,为什么?如果她不是苏墨,他为什么还要来纠缠她?
他的目光太深邃,好似期待她给出答案,这让她一阵心慌,急忙别开头来。
“难道你不惜与苏墨为敌?”她沉了沉心思,有些挑衅的回望向他。
这女人,处变不惊的本事还真厉害!
扬起自信的微笑,他声色颇是愉悦:“为敌又怎样?我敢与他为敌,你敢跟他退了婚约吗?”
这就是北宫晟!狂妄与自负并存,天底下恐怕找不出第二个敢跟苏墨公开叫板的人,他,有种!
纳兰芮雪淡笑。“他是我相公,我为何要与他退婚约?倒是你,深夜入室,只怕这行为有损你王爷的威名。”
他不屑笑道:“你倒挺会给我下套,只是你若如此不遵守约定,只怕这三月之赌得作罢了。”
言辞的威胁昭然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