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她凭什么骂我那话儿(1 / 1)

官医道仙 冷叶 1621 字 4个月前

她凭什么骂我那话儿

心思乱七八糟的沈丹华,她在思考着下一步自己该干些什么?这个家,有老头子,有两个儿子,还有儿媳妇。Www.Pinwenba.Com 吧按理说,家中摊事,除了被抓的家皮之外,家中其他人应该跑这事才对,这下倒好,弄自己一个老太婆跑前跑后的。想到此节,不禁心酸。

日远高于三竿,殷欣瑶戴着大边草帽,戴个大眼镜,捂着大口罩,清清凉凉的来了。

东方朔心里不悦:我来上任干村长那天夜里,一夜连觉都没睡,整个人都像是卖给了陶家庄一样。而人家,也是新任副村长不久,来到村里打个花就走了。

殷欣瑶知道今天办公楼封顶,在山下又听说了今早村口闹事,自己这么会儿才来,那小乡长的脸拉得像猪肚儿一般,也甚感不好意思。

她经过东方朔的身边,来到办公楼工地前,只见混凝土搅拌车的输送管,正在突突的把混凝土输向屋面……

十点时分,办公楼屋面上留有两平方米,孙和海打电话给东方朔,叫他来把顶封了。

东方朔此时还耍起了小孩脾气:这什么事还都我上前呢,那还要那副村长干什么?于是,他打电话告诉殷欣瑶,叫她上屋面去封顶。

“什么?我穿高跟鞋呢!”殷欣瑶没好意思说,我还穿裙子呢!平时,她都是穿长裤的,今天听说要封顶,要庆贺一下,于是,就穿了条短裙。

“快点上去,少罗嗦!”东方朔的气性大了。

殷欣瑶平时看这个家伙,像个笑面虎一般,对他甚有好感。他为人热情,她把他当个小弟弟看待。今天看来,这家伙也有凶恶的一面。

难道是为了昨天下午的事?昨天下午自己确实同学聚会吗!

万般无奈之下,殷欣瑶还是上了屋顶,接过一个工人递过的铁锨,铲了两锨混凝土。孙和海也铲了两锨,接下来,两个工人拿着铁锨,将堆在一边的混凝土,连推带铲,把空缺处补上,然后用铁锨连拍带戳,将坡屋面找平。

鞭炮声顿时在办公楼前炸起,有人在屋面上将大把大把的糖块撒下,引来众多妇人孩子的哄抢。

以前是村里最热闹的地方总离不开沈丹华,唯独今天,她隔着山涧朝这边呆望,她想起办公楼从平整土地起,就是自己负责,更有自己那头上的疙瘩,充分说明自己是村里负责任的一个干部。而此时,自己这个重要人物,人家却不理不睬……

话说回来,也并非是人家不理自己,昨天下午东乡长还亲自打电话找自己,谈村里的工作,谈揭去公开信的事,只因为自己受到恐吓,也因家皮醉酒一事,才向东乡长告了假。

沈丹华突然想起东方朔是乡长,是管那些抓家皮的警察的。她两手一拍大腿:哎呀嘞,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因而,她急匆匆的走过吊桥,到办公楼前寻找东方朔,她认为这东方朔必在此地。因为这封顶要请客,这是早就订下的事。这办公楼是他东乡长一手操办的,他能不在这里?

瞅了一会儿,东方朔不在。她却瞧见了有点垂头丧气的殷欣瑶——难怪殷欣瑶垂头丧气,到屋顶之后,崭新的还没下一水的裙子上沾满了像麻子一样的水泥砂浆。沾满麻子般水泥砂浆的,还有鞋子和一双白腿。

沈丹华尚未开口,先是笑了两下。殷欣瑶心里不爽,自己那脸色也不好看。沈丹华一见,这什么人哎?平时都是在一起处不错的村干部,现在耍脸子给谁看的?

你不理我拉倒!心情郁闷的沈丹华愤愤的想。

于是,她又开始寻觅起东方朔的身影……哦,他站在那北边呢。

因而,她又匆匆向他走去。

面对办公楼的竣工,东方朔却高兴不起来,今天早上要不是阴差阳错的起了内讧,也许今天连封顶都难。此时的他,同样没有心事搭理沈丹华。

沈丹华没想到副村长和乡长无不对自己脸不脸、腚不腚的,心里一下凉了半截。

不过,要求人家东乡长放了黄家皮,脸太薄了肯定不行。“东……东乡长。”她的两只手放在胸前,手指间不停的交叉旋转。

东方朔望着涧水,道:“你不服侍你家小姨的吗,怎么又回来啦?”

“这不……这不我家小家皮惹了祸,我送钱给人家……我还想求你叫人把我家小家皮给放了!”沈丹华感觉眼前同样是那个东方朔,而现在自己和他说话与以前完全有两种感觉。以前是亲近,现在是疏远。

“你不知有没有想过,那姓汪的女人要是死了,你家的家皮会怎样?要是放了,她家会让吗?我能有那么大的权利叫人把他给放了?”

“那,那不糟了吗……”沈丹华听他这么一说,愈加感到事态严重。

“我也不明白,家皮怎么想要和我作对?”

沈丹华和东方朔谈这几句,有了新的感触:以前他每两句话,都要称呼句“沈主任”,而时至此时,却连句称呼也没有。“唉……那死小纠子,从小就不省心!”

“你今后打算怎么办呢?”

“小家皮惹这么大的祸,我还得跑前跑后的。还有,红红她妈查出子宫肌瘤,我还要去服侍一个阶段……”

“那村里的工作?”

“嗯……我都这么大岁数了,也不识个字,要不……找个其他人干呗……”沈丹华这句话说的很是伤心。这个把月的妇女主任,当得是意气风发,却因眼前的事,搞得自己像是丢了魂一般。

她望着那办公楼,不禁潸然泪下:这办公楼里,今后再也没有自己的位置,那坐在那里优雅的妇女主任,也将不再会是自己。

东方朔见她伤感,便道:“暂不提这事儿……办公楼封顶了,走一起去吃饭呗!”

沈丹华眼泪未干,心里又是一酸:自己都没了位置,哪还好意思去吃这饭?喝这酒?再说那小家皮现在还不知怎样,自己这做娘的,就是龙肉吃着也不香呀!

自己今后不当这妇女主任了,和这东乡长接触的机会就少了。正像张大菊所说,现在重要的是和汪家这事儿,理能抓多少是多少。抓到的理多了,才能少花些钱:“东乡长,这饭我就不去吃了……不过,我有句话想对你说。”

东方朔估计她又是说那不建水坝之事,便皱起了眉头。

沈丹华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而是专注于自己的说辞:“东乡长,今天早上的事情,你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那汪女人张口骂我老比,儿子见妈被骂能不动气吗?今天我已经送五千块钱给她嘞。如果再要钱的话,我要好好的和她理论理论,问她为什么要骂我老比。”

东方朔听她左一个老比右一个老比,虽然听着难受,但见她说的也不无道理:“可以和她理论,怎么能无缘无故的骂人呢?”

沈丹华得到东方朔的赞同,对那汪玲娣更加义愤填膺:“今早我要在场,就是我家家皮不打她,我也把她个小比的嘴撕烂不可!我白天不得空,我夜里还把她谋刺得嘞!”

东方朔陡然惊出一身冷汗:这村民儿的怨气,作为一个乡干部,还真的要重视起来啊!不然,上访,或者酿成刑事案件也并非没有可能。

嗯……这样看来,村民们要求分钱这件事情,还得好好的理一理。

“东乡长……这妇女主任我真是不干了……我只求你一件事,我家家皮虽然不是个东西,但他毕竟是我儿子……看在我当这些天妇女主任的面子上,求你一定要帮我……还有……这反对建水坝和要求分钱的事,你放心,我保证不掺乎!小家皮就是出来了,我也不让他掺乎!”

东方朔听了,有些感动:多好的人啊!他一激动,紧紧的握住她的双手。

远处的人见了,这一老一少的,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