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二章 攻略文的炮灰女配59(1 / 1)

“秋时,我要向你道歉,道歉最开始收你为徒,是别有用心,是为了周弈。”

“所以,该请你原谅我才是。”

看着他脸上越来越多的泪水,她顿了顿,又道:“日后,往前走吧,要比师父更厉害才对。”

话散去,一道嘎吱的关门声响起。

“师父,我知道,其实从开始我就知道了。”

“做你的徒弟,真的是……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郑秋时仍然闭着眼睛,嘴里却是小声呢喃着,大颗的泪水打在竹子做的席上。

抽噎声随着飘散的香薰挤出了紧闭的房门,靠在门外的关年渊听到他的哭声,不知道在想什么。

定了半响,他低头看向腰间的珠子,手轻轻摩擦一下,里面一道紫色亮了亮。

随后手放开,就顺着安酒离开的方向去了。

回到房间的安酒看着桌上的丹药和被禁制的功法久久没有动。

【你要做什么?】

小珍珠不解地问。

安酒手在功法上轻轻划过,浅笑一句,“这世界该离开了吧。”

“离开前再做完一件事吧。”

小珍珠虽然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但它听得懂离开这两字。biqubao.com

【也……也好,反正这个世界任务早就失败了,离开也好。】

它是很赞同离开这个决定的。

安酒点头,把丹药放进怀里,再仔细去看那功法。

但看了没多久,门就被敲响了。

安酒反射性一滞,然后快速把功法收起来,收好后才说了进。

门被推开,一身蓝袍的关年渊带着能魅惑人心的容貌走了进来。

“何事?”

安酒在魔界看周弈那张脸看久了,真的对好看的人都免疫了。

关年渊没看见她眼里的惊艳,微微有点失落,以前他还有容貌让她注意到。

现在呢?

他忍着失落的心,向她走了几步。

“今天我想和你睡。”

这句直白甚至露骨的话,让安酒差点没吐血。

“你什么意思?”

她满脸阴沉还皲裂的表情问。

关年渊还是在笑,只是眼睛里除了笑意还有安酒看不见的孤注一掷。

“我今晚想跟你睡。”

他又重复了一句。

安酒彻底受不了了,她直接怒斥道:“关年渊!”

一道灵力朝他发了出去。

关年渊抬手一挡,便挡住了,“现在,我功力在你之上。”

安酒气的牙痒痒。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让她根本就摸不清头脑。

难道成了仙的人,白天一个样,晚上一个样?

正愤怒不已时,关年渊直接手一挥,她就被抱住了。

还没反应过来,一道又凉又轻的吻落到了她的额头。

她猛地一滞,怒火冲天,火还没发出来,眼皮已经越来越重了。

“关年……”

她努力去睁开眼睛,去骂他,可到底还是没有抵抗过睡意。

关年渊移开唇,低头看着睡过去的她,眼睛一涩,双手更用力地搂住她瘫软的身子。

把头靠在她的肩颈处,重重吸着她身上的香味,像是要把她的味道彻底涌入骨血里。

“我真的好舍不得你啊。”

“如……如果……,我死了,你会记得我吗?”

一道道沙哑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空中发出。

他再次用力一抱,声音变哽咽还带着笑。

“算……算了,不要记得我。”

“记得我干什么,记得我,你以后怎么去找心……心爱的人呢?”

这句话说完,他已经泣不成声了。

“你……你记我十年好不好?”

“不……,记我五年就好。”

一顿,他又不甘心地道:“可是……我怎……怎么受得住你去找别的男人啊,我怎么受得住。”

“我希望……希望你一辈子都可以记住我,永远不要找别人……”

他崩溃的话,熟睡的安酒回答不了他。

泪水如同决堤的河水,打湿了他们的衣服,他们的头发。

嘶哑低沉地哭声,在房间里回荡。

小珍珠看着痛哭的关年渊,被感染地也是哭得一抽一抽的。

它真的觉得关年渊好让他心疼啊。

关年渊在抱着安酒说了好久好久的话后,把她放到了床上,看着她的睡颜,彷佛要把她的样子深深刻在脑海里。

无数次用手临摹她的轮廓,然后弯下腰对她的额头又是一吻。

安酒像是有感应般,微微皱了下眉。

关年渊抬起头苦笑一声,用手轻轻抚平她的眉头。接着站起身撕开一个空间。

眼睛留在睡着的安酒身上一眨不眨,腿像是已经僵住一样,走的格外艰难。

也不过四五步的距离,他走了足足好多分钟。

直到一只脚已经踏进去了,他才转过去头,一滴眼泪飘在了安酒的脸上,她眼球微颤。

在空间彻底关闭上时,在他身影彻底消失前,一道浓郁无比的紫电从他腰间的珠子发出。

小珍珠看着这一幕,心里暗叫不好。

他要用汇灵珠做什么呢?

他为仙,他的灵力强大的无可比拟。

小珍珠想着,眼前突然跳出了周弈。

它心里一凝,对熟睡的安酒就动了电击。

【醒醒,安酒!!】

【如果男主死了,这个世界塌了,我们就出不去了。】

安酒被电的浑身颤抖,电流所到之处皆是汗毛竖起,额头冷汗直流。

她猛地一把坐起来,捂着心脏喘着粗气,道:"小……小珍珠,你……"

小珍珠心急的也没管自己会咋样,直接焦急地喊:【关……关年渊去魔界了,男主死了,我们就出不去了。】

【赶紧,赶紧的。】

它喊地脸红脖子粗。

安酒一怔,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往外飞去,如一道闪电,顷刻之间已经到了好远。

纤峰山再次没有主人了。

……

离开纤峰宫的关年渊,从空间走出来就到了周弈面前。

这时的朝阳也刚好升起了,阳光照射在发着紫色和金色光芒的关年渊身上,真的如天神下凡一般俊美强大。

额间金纹也如流光般闪烁。

发了狂的周弈,嗜血疯狂的红瞳看着关年渊,嘶哑地嗓音问:"她在哪?"

关年渊冷笑道:"与你何干?"

周弈眸子一冷,身上的魔力源源不断地攻击屏障,攻击的那一处似乎都要穿透了。

关年渊见此,又冷笑道:"周弈,魔界由你封锁,如今你又要打开,你真把你百姓的命当儿戏?"

周弈盯着他,毫不在意道:"人魔大战,输的从来都是你们人类。"

"当初,我关闭魔界就是用师父换你们平安,如今她不在了,我为何还要保?"

关年渊听着他这残忍的话,眼里的戾气和凶狠憋都憋不住了。

"是吗?"

反问一句,汇灵珠就被他启动了。

它飘到魔界中心上方,一道又一道紫色天雷从天上落下。

与之相对应的是魔界底部也产生了天雷。

顿时间,魔界地动山摇,那山河开始分裂,一座座房屋崩塌,魔界的百姓纷纷开始大喊大叫起来,到处逃命。

周弈看到这副模样,眼里的讽刺被严肃取代。

"你想覆灭整个魔界?"

关年渊承受着反噬之力,嘴角溢出鲜血。

"魔族本就不该存在!"

话落,他开始加大灵力,周弈不得已只能放弃攻击屏障,转为撑起那天雷的攻击。

可那天雷是关年渊以生命和自身灵力为引,而引下的天雷。

连神仙都抵御不住,更何况是功力已经用了一大半的周弈了。

他艰难地与天雷对抗,身上的无数次被击中。

鲜血和烧焦的味道在魔界传开,逃命的百姓死的死,伤的伤。

可谓横尸遍野,血流成河。

安酒赶到的时候看到这幅景象惊呆了。

她顿了顿,直接闪到关年渊身边,一把抓住他的手,"关年渊,你在干什么?"

关年渊惊讶地看着她,但很快就坚定下来了。

"魔界本就不该存在。"

安酒彻底呆滞住了,抓着他的手越来越紧,"你要消灭整个魔族?所有的百姓?"

关年渊毫不犹豫地点头。

安酒心里一怒,"他们都是无辜的啊,你知道你手上会有多大的血债吗?"

"你成仙了,大规模地屠杀会让你不得超生的。"

关年渊勾起带血的嘴角,失控地大笑,"他们不该死吗?"

"既然注定两败俱伤,那么就彻底毁掉吧。"

"地狱我去下,血债我来背。"

安酒听他这疯狂的话,咬着牙齿抬起手就是一巴掌。

"关年渊,几百万的人命,你怎么还!"

"你到底在想什么!!你爹,华云宗,这些你都放弃了?"

关年渊仍然固执得不断给汇灵珠输送功力,安酒头疼欲裂。

忽然,一道熟悉且稚嫩无比的嗓音穿透了屏障传到她的耳边。

"安酒!!"

"姐姐!"

安酒一滞。

"伏炎。"

她猛地往下望,可什么都看不到,魔界里是飞扬的灰尘和不断生出的鲜血。

来不及细想,她掏出丹药吃了进去,浓郁的金色在她身上散开。

关年渊看着她身上的光,顿时就明白过来她想干什么。

声音还没发出去,安酒直接挡在那天雷前,那金光渐渐把魔族给围了起来。

数道天雷开始击在安酒的身上。

"不!!"

关年渊当即大喊,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

他收回灵力,想阻止,可没办法。

引下天雷从开始后就没办法暂停,哪怕他中途停止了,也只能让它劈完。

安酒听着他的声音,痛的想叫出来,感觉全身都被炸开了似的。

"小珍珠开启痛觉屏蔽。"

【是……是。】

话落,安酒再朝小云朵喊了一句。

"小云朵,把姜婴送回去。"

待在姜婴意识的小云朵像是听见了她的话,直接开启时间通道。

[姜婴,你可以回家了。]

姜婴看着面前的通道,眼泪霎时间就出来了。

她手脚僵硬地往通道走,直到消失不见。

"师父,师兄,周……弈,再见了。"

一句轻语顺着风飘了出去。

在魔界对抗天雷的周弈,心里一滞,"师姐……"

他发现他留在姜婴身上的灵力消失了。

小云朵见她走了,立马就回到了安酒的意识空间。

[她走了。]

安酒对它点点头,"好,看来我也该走了。"

数道天雷像是劈完了,声音开始变弱。

而被笼罩在灰尘和黑暗下的魔界渐渐开始变得清晰。

满身鲜血和焦味的周弈恢复视力后,第一眼看到的是让他肝胆俱裂的景象。

浑身已经变透明的安酒,正飘在空中,如同一阵烟一样。

"师父。"

他大喊一声,而近在迟尺的关年渊却不敢碰她。

"安……安桥。"

安酒用力地睁开眼睛看他,露出一个笑容,全身的金光忽然变成一道屏障再次罩在了魔界上方。

"我说过的,不会让他们出来的。"

话落,她的笑容开始消失。

"不!你不要走!"

"我求你了!"

关年渊不停地用灵力往她身体里输送,可是完全没用。大颗大颗的泪水往下流。

周弈看她真的要消失了,眼里的恐慌和偏执到达了顶峰。

"师父,我不会让你死的!"

"绝对不会!"

他嚎叫一声,安酒接近透明的身体开始散发出魔气。

她体内那纯净无比的灵力慢慢被魔力取代,额头生出一道红色纹路。

周弈在魔界为安酒提供了四年的灵力,同时他还把自己的魔力绑在了她的身上,把她的灵魂和自己的束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