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穿书文的恶毒女配22(1 / 1)

衡年看着一旁跪着的衡老,本来毫无波澜的脸立马变得阴沉无比。

他狠厉地说着。

"爷爷!"

"我说了!我做的事我自己承担!"

衡老丝毫不理他,而是一直磕着。

衡年见此,心里的痛苦和难过瞬间充斥着心脏,他狠狠咬着牙齿,额头青筋暴起。

这时,万俟深的声音缓缓响起了。

"衡老,起来吧。"

衡老还是磕着头,没有抬起身子。

"陛下,衡年年幼容易冲动,请陛下原谅他的过错。"

衡年望着年迈的爷爷,看他还要为他求情为他下跪,心里的伤心和难过把他都要逼疯了。

"为什么?我只想和安孜戎在一起而已。"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在阻拦着我,说我做错了。"

"明明我只想爱她而已啊……"

他看着衡老他知道自己放下不了爷爷,爷爷那么大的年龄还要为他操心伤心。

"我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啊,为什么没有告诉我要怎么做?"

衡年挺直的腰肢慢慢弯了起来,身上萦绕着入骨的死气。

万俟深看着颓废的衡年,才朝着衡老说了一句。

"既然衡老求情,那么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

"拉下去打五十大板。"

闻言,衡老又磕了一个头。

"谢主隆恩。"

说完,他慢慢抬起头看着旁边的衡年,眼睛充满了疼惜和怜爱。

几个侍卫跑到大殿,拖着衡年就下去了,他没有一点反抗,只是任由他们了。

这边在平阳伯寝殿的安酒是急得不得了,她不知道衡年那边怎么样了。

她坐在桌子旁两只手紧紧的握着,尖尖的指甲戳进了肉里,都没有知觉。

现在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衡年绝对不能死!

看着门口守着的两个丫鬟,她心里慢慢地思量。

平阳伯让这两个人留在这里不就是别让她跑了吗?

思索了半天,拐弯抹角还不如直接说来的有效果。

于是她朝着门口喊了一声。

"来人。"

一个人立马走了进来。

"小姐。"

安酒抬起眼眸看着她,低声说了一句。

"你去禀告平王,说我要去见见衡年。"

那丫鬟停顿了一会。

"这……"

安酒厉声说道:"怎么?有问题?"

"你去禀告就行了。"biqubao.com

丫鬟看了一眼安酒,才缓缓回应道:"是。"

说完就走了出去。

在大牢的平阳伯听到来人的禀告,他嘴角微微上扬。

眼神慢慢落在浑身鲜血淋漓的衡年身上,他一身华服锦袍被血给湿透了。

一身的死气和鲜血让他跟这个黑漆漆的大牢看起来十分相配。

平阳伯眉头一挑,朝着身边的人说道:"可以,让她来吧。"

"让她来看看想逃走,会是有什么下场。"

说着,他的眼神变得十分犀利且嗜血,凶狠地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给他染上了一丝恶魔的气息。

……

接到消息的安酒直接朝着大殿冲了过去。

就在她刚走两步,门口的丫鬟拦住了她。

"不在大殿,请跟我来。"

安酒一顿,凝视了她一会,才点点头跟着她走。

走着走着,她发现怎么越来越偏僻,周围的人也越来越少。

安酒内心直打鼓。

"这是往哪里走啊。"

正在她想问的时候,那丫鬟就停住了。

"到了,前面就是了。"

安酒闻言,抬头看去。

一看就看到了站在那乌黑的大门门口,浅浅微笑的平阳伯。

安酒一滞,直到他声音传来,她才回过神来。

"怎么?"

"看到我很惊讶吗?"

安酒沉默半响,才抬起脚步朝着他走了过去,然后恭敬地喊了一声。

"平王。"

平王伸出手指,抬起她的下巴,直视着她的眼睛。

"怎么?想见衡将军?"

被迫抬起头直视他的安酒,愣了一会才缓缓点点头。

"是的,我想见他。"

平阳伯勾起嘴角一笑,便放开了她的下巴。

"可以,我成全你。"

他说着,然后往后一指。

"他在里面,你进去吧。"

安酒顺着他的手指往后看去,那个黑色大门慢慢地就被拉开了。

一股阴森森的气息从里面吹了出来。

她身体一僵,随后抿了抿嘴直接抬起脚步往那里走去。

平阳伯看着她的背影,嘴角的笑勾得越来越大,眼神的趣味和晦暗也越来越多。

直到她走进了门里,平阳伯才转过身子朝着身边的丫鬟说:"在这里等着她,出来后直接带回寝宫。"

"是。"

平阳伯说完就走了,只留下一阵轻笑声。

……

进到大门里的安酒,当看到里面的场景和鲜血时,她呆住了。

"这……这是大牢?"

这满屋的鲜血及各种审刑犯的道具,那道具上还带着鲜血和肉条,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铁锈味。

安酒眼眶瞬间变得湿润通红,鼻子一酸,大颗大颗的泪水就流了下来,打在地上的鲜血上,慢慢混合在一起了。

她心里难受非常,当看到地上有条鲜血像是被拖走的痕迹时一僵。

随后,她缓了缓情绪,才跟着地上的鲜血朝着里面深处走去。

一边走一边祈祷,这不是真的,不是衡年,不是衡年。

可当看到鲜血停止的地方,她看到了一间牢房,牢房里是奄奄一息的,浑身全是血的人。

哪怕那人跟年少轻狂的衡年完全不一样,但安酒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她止住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一把拉开牢门就冲了进去,脚步踉跄的慢慢跪在衡年身边。

当近距离看到衡年身上的伤时,她真的要难受死了。

他全身没有一块好的肌肤,都是血肉模糊还混杂着木屑。

安酒流着泪水轻轻地对昏迷的衡年说着。

"衡年,衡年……"

"我来了……"

"衡年……哥哥……"

衡年像是感受到她的痛苦和伤心一样,昏迷的他渐渐醒了过来。

他用尽所有的力气轻轻抬起头,对着安酒拉开了嘴角,露出了一个安抚的笑容。

"孜……孜戎。"

"不要哭,我在呢……"

安酒见此,哭得更伤心了。

"傻瓜,你怎么这么傻啊……"

在她哭泣时,意识的小珍珠忽然声音凝重地说了一句。

【衡年的生命力正在快速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