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巫帅凶威,可怜朱照(1 / 1)

仙门状元郎 夜森萤火 1505 字 4个月前

左手轻轻晃动缥缈纱,心念一动,一柄不知品阶的三尺青锋灵剑跳入手中,秦世歌轻轻捏了捏赵颖子的腮帮子:“好,你要乖乖爹娘听话,等大哥哥凯旋。”

“走吧,我们尽量给大家拖延时间!”

“好,上仙保重!我们走!”

由赵阿虎带领百姓撤退,衙门的战斗撕裂残月,龚涛身上的气势越来越盛,似乎达到了某个极限。

四野寂静,冷风猎猎。

“终究让我踏足巫帅境界了,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们,给我契机突破。”

龚涛猛烈的一记肘击击退肖捕头,后背硬抗邓捕头的斩击,发出锵锵的碰撞声。

刀锋斩断他的黑袍,露出后背漆黑坚硬的鳞片,数种毒蛇吐信,如电闪烁而出。

“嘁”邓伟一刀斩断两条,伸手捞住一条毒蛇,空中劈腿踹飞其他毒物。

“咚。”

无声无息的巫棍缠绕煞气重击在邓捕头肩胛骨上,龚涛扯过他手里的捕快长刀朝着肖捕头扔掷过去。

快,太快了,龚涛体内澎湃的力量运用到极致。

凶煞之气穿身而过,一簇血花绽放在夜空。

“啊!”

肖捕头手里的刀脱手落地,右手手腕被飞掷的长刀割断筋脉,鲜血淋漓。

龚涛死死的盯着秦世歌所在的方向,嘴里念动古怪的咒语真言:“哒噜毂!”

悠远地上古气息覆盖在他的躯体,龚涛的身躯陡然拔高成十米,双臂血管如虬龙,脚如天柱,眉眼尽是疯狂的说道:“巫魔附体,天地禁锢。”

大家都真切感受到,从龚涛身上散发的气息无比恐怖,魔气滔滔,营帐四周地面侵染血腥味。

儒生的经文飞书手段被他轻易拍散,巨大的手掌抓向罗嵩和朱照二人。

啪!

捏爆浮空儒道文人虚影……

他们身上被巫术笼罩,压力令他们瘫坐在地上,肉眼可见的身躯开始被腐蚀,肌肉,皮肤逐渐变黑。

“嗷吼!”敖幽发出咆哮,她的倩影冲出,挥拳砸向状态巅峰的龚涛,直取他的心口。

龚涛后发先至,肉掌接住敖幽的拳,巨大的身体被古怪的力道击打,忍不住踉跄后退半步。

饶是他修炼巫术毒功几十年的生涯里,都从未见过如此强悍的肉身,惊讶到眉头微微皱起。

“桀桀,好恐怖的肉身力量,你如何修炼的……”

凶煞之气沿着手臂蔓延开始冻结敖幽的身体,她也中了黑巫师的术。

“你……话太多了。”

敖幽状态滑落,一击得手,飞快退走,诡异的巫术如同跗骨之蛆,她调整气息,却怎么也无法祛除邪力……

难道……

“秦宁闲,小心,巫师身躯的修炼法决诡异,不能让他被触碰到,否则同样会中巫术,被封禁力量。”

“桀桀,不仅人美,也很聪明,放心吧,我会把他们杀死,再把你废掉……”龚涛邪恶的露出漆黑的牙齿,抬脚横扫,几乎所有人都被击中,一名身体脆弱的捕快被绞成肉泥,血水横流。

“邪门,这到底是什么怪物……”胡莱跃起,用千劫鼎盖挡住一击,再度跃起,拿捏鼎盖边缘,飞掷而出,瞄准的正是龚涛相对脆弱的脖颈。

哐当!

“中,噢耶!”

胡莱捏拳赞叹不已。

龚涛歪了歪脖子,屈掌禁锢住频繁震动的千劫鼎盖,感受到脖颈钻心的疼痛,痛苦道:“能伤到我,你的法宝非凡,归我了!”

“还给我……”胡莱急眼从缥缈纱里提出一柄银色大锤,作势就要抡砸,那可是他九死一生从老僵尸嘴里薅来的,视如命根子一般。

“老胡,回来,别冲动……”秦世歌急忙拦住差点失去理智的胡莱:“仙宝有灵,它只认可你,巫师收服不了的。”

“呲,我的老伙计…”

千劫鼎盖发出氤氲嘶鸣,扯碎巫术和凶煞气息的掌控,飞回胡莱身边,蹭了蹭他的身子。

龚涛怒了……

拳影交织成鬼脸,朝着大家无差别攻击!

叶辉此时只能眼睁睁看着血腥的鬼脸砸来,他已经闭上了眼睛!

鬼脸砸出蛛网深坑,十几根古木苍树被拦腰斩断!

飒!听闻风声穿耳,又是仙术二连。

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和死亡!

“是你!”叶辉见秦世歌搀扶着自己,退到千劫鼎盖后方,尤为震惊:“你有飞渡空间的仙术,应该自己的逃的,不该救我,耗费元汐灵力,你恐怕也没机会走了。”

“说什么胡话,你曾救我一命。我不喜欢欠别人人情,还你罢了。”

“再说我也逃不掉,周围的天地灵力被巫师暂时冻结,逃会死的更快,我可不敢用后背对着他。”

龚涛残忍,抓住失去战斗力的罗嵩,狠狠拽他的长发扯下大块脱落的头皮:“斩妖除魔,你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呢,求饶啊,说不定我能放过你……”

“呸!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迟早有人会杀了你!”

罗嵩不屑的扭头,遭受如此酷刑,他冷汗涔涔,却咬着牙一声不吭。

不曾喊痛,不惧折磨。

“罗师兄,救我!”朱照发出惨叫,被巫师踩在脚底,泥土,鲜血混合在脸上,他再也不复那个翩翩公子模样,心中无比惊恐。

“嗬。你骨头倒是硬朗,那我就折磨你师弟算了,他若求饶我就放过他。”

龚涛在脚上加重力量,挤压的巨力令朱照双眼凸出,腹腔里的内脏几乎从嘴里呕吐出来……

“啊……”

“大……法师,我求饶,我求饶……求求你,饶了我,放我一命,我错了,我不该除魔……我错了……”

“朱照!你是书院的优秀学子,万不能屈服邪魔淫威,死又何妨!”罗嵩清晰看见朱照如丧家之犬被踩在胸膛,不堪折磨,向邪魔低头,他不忍直视,心里如同被刀剜过般难受。

龚涛乐了,欣赏罗嵩脸上反复变化的表情:“哈哈哈,倒是懂得摇尾乞怜,朱照是吧。你的样子,好像一条狗,只要你学狗叫,让爷高兴,我立刻就放了你……”

“士可杀不可辱,有种冲我来,欺负我学弟算什么本事!”

罗嵩情绪激动,龚涛这样欺辱儒家学子,比杀了他还难受。

杀人不过头点地,龚涛要的是诛心。

朱照怔住,昔日引以为傲的修为,在真正的邪魔手里如此脆弱,他觉得自己真的是蝼蚁一只。

往日读的诗书告诉他,面对邪魔,宁死不屈。

他亦曾幻想过,提着龚涛的头颅去见南荒王,得到他的赏识,平步青云。

可真正接触,他才知晓恐怖……

颤抖的双腿,痉挛的腹部,一身的伤痕都在清晰的告诉他,他会死,死的很惨,同那些碎成一地肉泥的捕快没有两样……

他怕了,打心眼里恐惧,眼角泪水滑落……

“汪汪!”

“狗!放了我,我是狗,一条没有尊严的狗,我朱照,是一条狗啊……”